间来一个人,进入厅中,在金沙帮帮主严青耳畔嘀咕几句。
严青听着听着,脸色微变,目光凝重起来。
被称为十爷的青年,虽是欣赏歌舞,但其实留出一多半心神放在严青身上,察言观色,放下酒盅,看向严青,笑问道:「严帮主,可是有什么不妥?」
严青面色见出几分凝重,说道:「十爷,严某刚刚听到一个消息,大汉永宁伯,似是乘船南下扬州,不知是要做什么?」
青年闻言,心头一惊,道:「未知此人现在何处?」
严青道:「还在运河路上,这会儿许是已经到了河南之境,也没说是要往哪儿去,但弄不好就来扬州还有金陵。」
此言一出,一旁的陆镇海说道:「大哥,永宁伯这次来扬州,是冲着我们来的。」
「只带了锦衣府的人,并未带着大军,想来不是,再说我等这二年也是和气生财,没有造出什么大案子。」严青沉声说道。
金沙帮也不是蠢货,也就干干敲诈勒索,劫道走私之类的治安事件,从来想过没有攻破州县,那么这等疥癣之疾,自然不值得沿海官员为此上报朝廷,引来一通训斥。
那名为十爷的青年目光一闪,问道:「可知永宁伯,现在在哪儿?」
严青也不隐瞒,或者说方才就是有意叙说,朗声道:「听说这会儿还在路上,应是还在河南,想来这次是为着扬州盐务的事儿,朝廷整饬盐务,打击私盐,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只是,这一次动静比较大。」
金国境内也有盐场,设在营口境内,但产量不高,而且品质也不如淮盐,当然走私盐运至金国境内只是走私诸般货品的一种。
那名为十爷的青年,举起酒盅,说道:「如有此人确切的行程,可否铲除此人,以绝其患?」
严青摇了摇头,说道:「没那么容易,这永宁伯位高权重,出入必有扈从警戒,想要刺杀也不太容易,况且此事也有后患,引来朝廷震怒,大军齐至,不到万不得已,实不可再行险策。」
如真到了事不可为之处,也只能行此险策,无非是远遁海上,过上几年苦日子。
十爷笑道:「严帮主如有什么需要援手的,还请言一声,我此行带了不少猛士,可协助除掉此人。
如果解决不了问题,那么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,这位曾在平行时空造过扬州十日血案的多铎郡王,心狠手辣,智勇兼备。
严青面色微顿,思索着女真人插手的利弊,但最终按捺住心思,口中打着哈哈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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