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心思安。」这话算是说的很有技巧,人心惶惶,民心思安,隐晦地表现了扬州商贾层面的态度。沈邡沉吟片刻,说道:「此事,本官也在密切关注,汪老爷从扬州而来,听说也是当日虏王刺杀的见证者?」
汪寿祺道:「刺杀的确是有着,当初我等也是惊魂未定,后来抓捕的东虏俘虏也说是女真的虏王。
在这一点儿上,无可争议。
沈邡眉头紧锁,道:「此事有些难办,先前就已行文给扬州方面,扬州方面说还在追缉,等过段时间应有结果。
东虏,这已经涉及国安问题,越是权力核心的一撮越知道说错了话,表错了态,一旦直达天听,决不能容忍。
汪寿祺道:「但马家现在都落在了锦衣府手里,这万一拷问起来,胡乱攀诬,制台大人,让人提心吊胆啊。」
「其他几家还有牵扯?」沈邡沉吟片刻,忽而目光咄咄地盯着汪寿祺,问道。
如果都有牵扯,扬州盐商就是一坨臭狗屎,他都要绕着走,赶紧做着切割。
汪寿祺道:「其他几家,老朽也不知,但保证,我汪家绝对没有牵涉到里面,或有那利益熏心的,但也是极少数。」
汪家这些年树大招风,的确不敢与东虏勾结,当然族人也未尝没有眼热,但都被汪老爷喝止。
沈邡默然片刻,朗声道:「汪老爷,扬州盐务是朝廷大计,整顿已然大势所趋,无非是谁来主导而已。
盐务不能不整,但谁来主导整饬,他两江总督衙门可以综理此事,但圣上受女干佞影响,并无此意。
汪寿祺道:「老朽并非抗拒整顿盐务,而是如按齐阁老的意思,废弃专商引岸之制,我等又该何去何从?」
沈邡道:「此事还是以拖待变,待朝廷风向有变,再做应对。
说白了就是拖,让主事之人办不成,上层感受到阻力,就会意志消磨,偃旗息鼓。如先前齐昆就是如此,一拖许久,久劳无功,直到中原大乱,天下目光齐聚河南,而后黄淮河汛,那扬州盐商这边儿就更不能逼出乱子,又是拖了几个月光景。
之后齐昆要查盐运司的账簿,一把大火,才使贾珩南下。
「现在永宁伯南下,又是整饬江南江北大营,倒也不像是冲盐务来的,而且其对齐阁老所复开中之法,也不以为然。」汪寿祺默然片刻,介绍道。
众人闻言,都是颔首致意。
沈邡看向周围几人,问道:「徐大人,还有白主簿,都有什么看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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