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,要注意军将的动向,但却没有想到这些人竟还真想通过哗变来要挟朝廷停止整军,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闹剧!
贾珩此刻坐在条桉之后,面色沉静如渊,看向刘积贤,问道:“将记录好的口供给叶侯看看。”
这是通风报信的两位参将招供而出的情报,都是几人在昨晚的言语,包括不限于扇动叛乱,还有酒醉之时提及领兵围攻宁国府,为天子除了永宁伯这个奸臣。
刘积贤应了一声,然后将手中的供状躬身送到叶真面前,低声道:“叶侯,请。”
叶真阅览而罢,默然半晌,额头青筋暴起,“彭”地将桌子拍了下,怒道:“这些混账东西累受皇恩,竟还不知足,欲行此错误之举,永宁伯放心,我誓必要好好教训他们才是,他们这些年,真是一把岁数都活在狗身上去了!”
贾珩转而看向做怒火之状的叶真,神情不为所动。
他现在隐隐觉得安南侯使其女叶暖告知于他需要警惕军将异动,本身就是在保护那些军将。
否则真让他们裹挟士卒作乱,不说其他,他以江北大营兵马为依靠,即刻从容镇压,那么就要掀起一场真正的腥风血雨,那时可不就是砍一辆脑袋,而是上百颗!
贾珩沉声道:“叶侯,现在说这些并无他用,本官自认仁至义尽,否则,仅仅彼等贪墨军饷,敛财无度,就足以军法从事,但彼等竟如此胆大妄为,想要扰乱朝廷整军经武大计,其心可诛!本官身为天子亲军都督,势必不能姑息养奸!”
现在,说屁话没有用,既然想哗变,就要做好掉脑袋的准备。
而且,不借彼等人头一用,怎么震慑江南大营的骄兵惰将?
安南侯叶真目光微动,沉声道:“永宁伯只管惩治,只是可否看在他们并未酿成祸乱的份儿上,饶着他们几人一命,解甲归田,为一田舍翁去。”
贾珩道:“这几人罪行有重有轻,倒不能一概而论!对于积极扇动军校拥兵作乱者,本官势必要重典严惩,否则朝廷军威、法度荡然无存!”
叶真闻言,面色变幻了下,叹了一口气,也不好再劝。
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,不然不经此事,上上下下的老弟兄,只怕折损的更多。
贾珩看向刘积贤,沉声道:“带相干人犯上堂问话。”
刘积贤抱拳应命,转身吩咐着府卫前去刑房提人去了。
不多时,随着锦衣府卫的呼喝之声,江南大营的几位前指挥使、指挥同知被押至厅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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