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,听说前内阁次辅、礼部尚书郝继儒在公开场合,说你一人兼领江南江北大营,拥兵十万,一旦阴蓄异志,南国尽失,社稷危殆!”陈潇玉容微动,目光幽幽,柔声道。
贾珩轻笑一声,道:“诛心之言,无稽之谈。”
陈潇这时递过去一个梨子,轻声道:“给,梨。”
“嗯。”贾珩道了一声谢,接过少女递来的梨子,触碰到指尖微凉,凝眸之间,明显见到这个梨是最大的一颗,目光温煦抬眸看向陈潇,笑问道:“潇潇,伱也不削削皮?”
不像苹果,不削皮的梨,完全不能吃。
陈潇:“……”
送到跟前儿就好了,还想让她削削皮?问题,还拿她的名字开玩笑?
“是不是还需我喂你吃?”陈潇面色如霜,乜了一眼少年,讥诮说着,少女清冷玉颜微微嘟起,粉腻如雪。
贾珩看向那双清冷如水的目光,拿起梨咬了一口,轻声道:“那还是算了。”
比起咸宁的外冷内热,陈潇其实才是真正的冷美人。
贾珩放下吃了几口的梨子,继续道:“他们弹劾的奏疏,说我骄横跋扈,滥施刑戮,这是把我当成一般的武将,说我阴蓄异志,又把我当成了党羽遍地,一呼百应的郡王,朝廷就没有一个人会信的。”
所谓石砸狗叫,随着锦衣府的人,大量进入兵部衙门查阅陈年旧账,不仅兵部的人有些慌神,就连都察院以及其他五部,也觉得贾珩一副倒查三十年的样子有些瘆人。
再加上贾珩在河南、淮安等地的“前科”,真要让贾珩查起来,大家都跑不掉。
而在这几天的时间,在两位兵部侍郎以及有心人的煽动下,江南官场隐隐形成一股“倒贾”的暗流。
其中,南京都察院以及南京六部的尚书、侍郎上疏弹劾贾珩,擅操刑戮,手段酷烈,更以武勋插手兵部之事,以武凌文,威福自用,大坏祖宗成法。
陈潇清声道:“奏疏递送到宫中,以那位对你的信任,多半是留中不发,但也不能让他们形成风潮,尤其是后者之议,可能影响你整军。”
如果京中真的形成一股猜疑舆论,再提醒了皇宫中的那位,说不得就派来了监军或者副手,这样不利于他整顿
贾珩沉吟片刻,道:“我打算写一封自辨奏疏,先前其实关于整顿江南大营的构想,已经递送至京了。”
其实弹劾他的几人的名单,他也知道,除内阁大学士,前礼部尚书郝继儒外,还有国子监祭酒方尧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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