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!
齐昆接过经历司经历递送而来的簿册,开始凝神阅览,而户部侍郎谭节、巡盐御史林如海手里也各自拿出一份,开始阅览。
汪寿祺也拿了一本簿册,开始翻阅,见着其上的文字,只觉眉心乱跳,一股大祸临头之感从天而降。
不仅仅是所谓降本增效,而是剥夺了垄断之权,盐务总商于朝廷何用?扬州盐业的百年繁华,将如过眼云烟。
众人都是面色微变,心头同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。
因为贾珩的身份,不说言出法随,但基本是板上钉钉,剩下的就是一些小修小补。
林如海看着其上的盐法革新细则,道:“三联票,一票存根,一票对账,一票行盐,此法全备,可以对欺上瞒下,中饱私囊之事防微杜渐。”
“待改制之后,巡盐御史衙门专门赴场监督,同时对盐运司账务实行第三方季审,户部和内务府方面印制盐票,做到一盐一票,有源可溯。”贾珩沉吟说道。
他引入户部,因为不想将改革的阻力变大,否则,齐昆以及文臣都会反对,将盐铁之利收归内务府,户部如何自处?
而且,内务府的贪腐问题比起文臣不遑多让。
齐昆手捻胡须,颔首道:“这晒盐之法,本官倒也听过,听说比煎制之法便宜许,所得海盐质洁纯净,先前两淮盐场担心冲击官盐,灶丁失业,故而并未采纳此法,实在可惜。”
贾珩道:“晒盐之法比之煎盐之法,更为纾解灶丁之苦,至于冲击官盐,以后盐价品质和价格与私盐相差无几,彼等运司再也不用阻碍此法了。”
齐昆沉吟片刻,说道:“此法似也有几分可行,只是能收多少银两,尤未可知。”
贾珩道:“先试行一年,以观效果,不过纲盐之法,实不可行。”
齐昆闻言,点了点头,算是应允,转而又说道:”永宁伯章程之中提及,由内务府总揽盐运司营运之责,可否侵夺户部职权,使国库无收?”
贾珩沉吟说道:“如未改之前,刘盛藻同样是皇亲国戚,待改制之后,盐运司由内务府派员营运,而每年定额向户部输送税银,也由户部派员监督,这样账目清晰,勿使内外不分。”
齐昆闻言,面色顿了顿下,心头思忖其中利弊。
如论盐铁之利,历朝历代以来,皇室根本不可能不插一手,完全不让皇室插手也不现实。
贾珩抬眸看向户部侍郎谭节,问道:“谭侍郎意下如何?”
谭节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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