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午,贾珩在鸳鸯侍奉下,换了一身蟒服,准备前往会稽公主驸马府上。
鸳鸯低下螓首,给贾珩腰间悬挂着一个刺绣精美的香囊,扬起白腻的鸭蛋脸蛋儿,问道:“大爷,中午还回来吗?”
贾珩轻轻抚着少女的脸蛋儿,笑了笑道:“中午可能不回来了,你和林妹妹不用等我。”
鸳鸯目光羞喜地应了一声,柔声道:“那我和林姑娘说说。”
贾珩说着,在一众锦衣府卫扈从下出了林宅。
会稽驸马府
后堂之中,一座典雅精致的水榭坐落在湖边,微风吹过湖面,水面荡起圈圈涟漪,而碧波澜澜的湖面上,鱼符轻轻动了动,继而竹竿勐地抬起,一条两寸长的鲢鱼出了水面,鳞片在金色晨光中熠熠生辉。
随着一声小童拍掌的欣喜声音,道:“爷爷,是一条白鲢。”
会稽驸马郭绍年此刻也从藤椅上起身,侍奉左右的仆人连忙上前取过鲢鱼,放进水桶。
这位前盐运使,年纪五十出头,头发灰白,一张白净、儒雅的面容上,细眉凤目,两颊红润,从气度和五官而言,年轻之时也是相貌俊秀,风度儒雅之辈。
而水桶旁是一个年纪五六岁,扎着小辫的小童,在水桶旁逗弄着鲢鱼。
“爷爷,这几条鱼都不大啊。”小童手伸入水桶,抓起那个鲢鱼,笑道。
“等会儿爷爷给你钓一条大鱼。”郭绍年目光慈爱地看向小童,笑着说道,然后拿起一个手指,嘘了嘘道:“小点儿声,别将大鱼吓跑了。”
小童连忙绷住小嘴,如黑葡萄的眼眸骨碌碌转起。
面容古拙的管家在一旁挂好鱼饵,轻声道:“老爷,永宁伯前日到了姑苏,昨天刚与巡抚章永川见过,倒不知说了什么。”
郭绍年面上笑意敛去一些,叹了一口气,道:“老朽想着他也该到了,想来就在这两天会上门。”
当年盐运司的银子,有一些是上皇用以难巡,还有一些被盐商赊欠、挪用,每一笔他都有账簿记载。
管家压低声音提醒道:“老爷,这永宁伯到苏州说是为江防而来,但老奴以来,只怕是冲着老爷来的。”
郭绍年面色澹漠,道:“既然宫里想查那些陈年旧账,你去将书柜中的那些账簿归拢归拢,等永宁伯来了,也好让他带去查察。”
“老爷,这……”管家拧了拧眉,目中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我一个老朽,如是真天降雷霆,左右不过一死而已,这一切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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