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,很早就给自己留下退路。
陈潇点了点头,看向吃的“欢快”的少年,柳眉下的清眸波光微动,嘴角浮起一丝笑意,低声道:“那也好,的确不宜再查下去了。”
贾珩道:“其实,天子这几年杀心收了许多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人到四十,儿女渐长的缘故,崇平帝这几年虽心底猜疑防范不减,但很少因怒滥刑,或者说,人总会成熟起来。
某种程度上,也算是他赶上了好时候。
贾珩念及此处,凝眸看向脸色如霜的陈潇,起得身来,拿起一个鸭梨,拿过匕首,轻轻削着剩余的果皮,拿过少女的手,道:“人总是会变的,把这个梨吃了。”
陈潇清眸闪了闪,重复着贾珩的话道: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那是因为没有人对他造成威胁,等有了威胁之时,你就知道了。
贾珩面色顿了顿,看向拿着梨子,轻轻咬了一口的少女,轻声说道:“先这样吧,明后两天去视察江防,多铎那边儿你还有什么消息的话,你与我说一声。”
说着,起得身来,轻声道:“我去见见林妹妹,等会儿咱们一同吃午饭。”
这几天游览姑苏,因为甄溪在黛玉身边儿说话,再加上黛玉刚刚祭拜了母亲,他根本没有牧羊咩咩,只是陪着下下棋,说说话。
黛玉在这故乡之地,想要的应该是精神的共鸣与情绪的按摩,如果不是担心黛玉胡思乱想,患得患失,自己折磨自己。
他也不会…毕竟,羊小难牧。
因为他不确定在亲昵和牧羊之前,在你猜我猜的游戏中,会不会惯着黛玉的小性,然后引发一些比较文青的误会。
陈潇手中的匕首顿了顿,目送着少年离去,拿着的鸭梨似乎也不怎么香甜了起来。
少女这个时候,可能也需要情绪按摩。
黛玉所居的院落中,正是近晌时分,午后日光透窗而过,将两道娇小玲珑的倩影,映照在立柜一侧的屏风上。
黛玉捻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,而后对面的甄溪也不假思索,迅速落子。
两个人年岁相彷,性情都有几分柔弱,相比而言,黛玉在熟人面前并无怯声。
这几天,黛玉与甄溪白天去逛着苏州城中的名胜古迹,晚上睡在一个房间说着话,情谊渐笃。
“这五子棋比围棋就是简单许多,下着也不费心神呢。”甄溪声音如黄莺出谷,柔声说道。
黛玉笑了笑,看向对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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