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只是有海寇在海上劫掠为祸,”
贾珩默然片刻,问道:“他们都是本地人,还是外地人?当地官府可曾收到报信?”
陶正连忙道:“回大人,朝廷原就厉行海禁,有些行之海上的海船,多是走私而来,有的货船之主,纵是遇到劫掠,担心触犯朝廷法度,也不敢报官。”
贾珩皱了皱眉,喃喃道:“海禁。”
如果不行海禁,在沿海港口设定海关港口,从商贸中抽取关税,然后再以海师缉私,又能为朝廷开辟财源。
章永川看向那少年皱眉思索,目光闪了闪,心头涌起一股感慨。
这就是军机大臣,宰执枢密,从海禁两个字,应该正在思索着国策大计。
这般年纪轻轻,就已是国家重臣,让他们这些立志上左君王,调理阴阳的读书人情何以堪?
贾珩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近些年,朝廷海禁之策时禁时弛,阁部科道对此聚讼纷纭,难有共识,地方官府也是无所适从,朝廷对开海之利弊,还会再议。”
其实,这时候想去松江府的上海县看看,这时候的上海还未开埠。
章永川闻言,心头微动,难道这位永宁伯有意大开海禁,可前不久不是还派兵缉私,将扬州四家盐商送入监牢?
贾珩面色沉静,转头看向章永川,问道:“章巡抚为一省抚台,代天子牧守、坐镇地方,今苏州、嘉定等地府卫,章大人还当雷厉风行督促整训。”
其实,他也可以插手地方卫所的整顿,但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事必躬亲。
章永川拱手道:“苏州卫、太仓卫,下官最近都会督促整饬,还请永宁伯放心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在府卫的簇拥下,继续视察着苏州烽候,接见苏州府的大大小小官员,一直忙了两天,才离了苏州。
金陵城,锦衣府镇抚司
贾珩将黛玉和甄溪送回宁国府,让锦衣府卫派人通知着汪寿祺等人,准备询问两淮都转运司的账目亏空事宜。
“京中快马递送的公文,已对兵部侍郎蒋夙成、孟光远二人革职待参,派了右副都御史张治过来,查察兵部武库清吏司亏空一桉。”陈潇轻声说着,将一份公文和邸报递送而来,道:“邸报登载了你的奏疏部分文字。”
贾珩接过公文和邸报,翻阅了下,说道:“兵部两位侍郎被南下,兵部部务不能乱,让锦衣府考察官声、事迹,我看着得用的,先行襄赞部务。”
此刻,正是南京兵部吏员人人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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