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当初什么受母遗命,孝期从军出征,完全就不存在一般。
这就是帝王之雷霆,犯了罪过,再细数先前立了多少功劳,全然无用。
更何况先前根本就没有立什么功劳。
方尧春此刻在仪门西南的假山后堂,方才传旨之时,就带着儿子方旷躲至花墙之后避让,此刻见得传旨已毕,暗暗摇了摇头,却从着侧门离去。
那中年内监却目如鹰隼,一眼瞧见,阴笑道:“尔等又是何人?”
甄家的人?胆敢推拒不聆圣旨?
正要喝问着人当场拿下。
方尧春连忙拱手近前,笑道:“这位公公,下官为南京国子监祭酒方尧春,领着犬子前来甄府办事,方才未及聆听圣训,实为憾事,未知圣躬安否?”
葛太监闻言,目中冷色散去几分,淡淡说道:“圣躬安。”
“既是来甄府做客,不必多作盘桓,即刻离去。”葛内监冷冷说着,摆了摆手,示意着方尧春以及方旷离去。
见那内监如此倨傲,方尧春暗骂了一句阉人,然后对着方旷低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方旷见得这拿刀动枪一幕,心头也有几分惊惧。
此刻,在厅堂拐角处的花墙假山之下,甄兰一手扶着朱红廊柱,柳叶细眉之下,丹凤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这一刻,甄家四四方方,占地宏阔的庭院,里里外外都是凶神恶煞的内卫,目之所及都是满庭跪下的甄家族人,而谄媚陪笑的方尧春,恍若一幕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,在少女心湖留下浓重的阴影。
纠缠着一颗芳心,让呼吸似乎都凝滞了下来。
葛太监冷声说道:“犯官甄应嘉,圣上有谕,对钦差体仁院具体查抄、问案由内务府会同锦衣府经办,永宁伯稍后即来。”
说着,抱着拂尘,面色淡漠地看向下方跪着的一众甄家人,而周围肃杀的气氛却恍若乌云一般压在甄家众人心头。
只是听到永宁伯的名字,心头都是一惊。
甄兰秀眉蹙了蹙,明眸闪了闪,原本的窒息之感似不自觉都轻缓几分。
竟是他来查抄?是了,他是锦衣都督,天子近臣……
而就在这时,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,甄家一众女眷也穿堂过巷,在楚王妃甄晴、北静王妃甄雪的引领下,来到前院,恰也见到这一幕,面色多是一惊。
只是甘氏、许氏也没有在后院等候着前院的消息,则在花墙回廊驻足,见着庭院中跪着的甄家众人,差点儿要晕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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