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线下降了许多。
徐开说着,沉吟道:“永宁伯,最近京中与女真和谈之声不绝于耳,我来省府办事,也听到一些议论,未知中枢是战是和?”
贾珩笑了笑,看向徐开,却并未再将与史鼎说的话重复一遍,而是说道:“其实正有事相托启元兄。”
徐开闻言,心头一振,说道:“永宁伯还请言之。”
贾珩沉吟说道:“启元兄曾为翰林侍讲,才器端实,文辞优长,可否代我书写一篇祭文。”
“祭文?”徐开面上现出疑惑,轻声说道。
贾珩整容敛色,肃穆道:“此祭文为十数年来燕赵、齐鲁等地死难于边事的军卒以及黎民所祭祷,以告慰彼等在天之英灵,而锦衣府最近搜集了一些战事资料,稍后我拿给启元兄阅览,以便写就祭文,以告慰百姓英灵,以为太庙献俘所用。”
这种祭表之属堪为宏篇大作,往往涉及到一些生僻的典故和文辞,他肯定是不如徐开一支妙笔生花能够写的荡气回肠。
但他也准备了相应对普通百姓的其他宣传手段,将女真的残暴事迹编成图册、故事在神京的茶楼、酒肆叙说,激发普通百姓的民心士气。
然后用女真亲王之首级告慰燕赵齐鲁等地的英灵。
高居庙堂的官员从来不是孤立的个体,他们在神京之中怎么也要受到普通百姓的瞩视,那时,自下而上的万众一心所形成的京中舆论,可以对将起的士林舆论进行围剿。
彼时,谁再言和,谁就是国之奸贼,天下共击之!
徐开闻言,面色现出思索,心头一时间涌起诸般猜测,目光灼灼问道:“永宁伯是要以此法平靖朝野浮议?”
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“让那些试图向女真媾和的同僚听听,我大汉这些年是如何忍受女真的铁蹄践踏,士民妇孺如何泪洒胡尘,他们却还要和女真媾和,卑躬屈膝,求一夕之安!”
这只是他凝聚舆论共识的一部分,舆论的高地他不占领,别人就会占领。
当提及此事,这些人如果还敢再向女真议和,要被燕赵之士仇视,被神京百姓千夫所指,被同僚视若寇仇!
徐开心绪激荡,目中现出一股舍我其谁的使命感,说道:“永宁伯还要稍等几天,我将这些罹难事迹观看之后,焚香沐浴才能书就祭表。”
如果他写了这封祭文,无疑要与士林之中的卑躬屈膝之辈一刀两断,但告慰英灵,虽千万人我往矣!
贾珩目光盯着徐开,说道:“不急,离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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