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强,军争胜败终须由人,如濠镜先前用红夷大炮窃据我汉土,但终究为大汉克复,即是此理,不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既有好的军械,我大汉不能不用。”
见贾珩仍然记得当初的“教诲”,崇平帝笑了笑,说道:“你能有此番作想就好。”
子钰为军机大臣,对虏战事显然是胸有成竹,倒也不用他多做提点。
崇平帝想了想,又提起一事道:“两淮盐税半年收了四百多万两,票盐之法诚为除弊兴利的良法,齐昆前日也去了山西河东盐场试行新法,成效斐然,子钰所举盐法新制利国利民。”
眼前的少年,不仅长于军略,还如他当年评价的一般,子钰王佐之才。
似乎就在这内书房,当初晋阳带着只是一介布衣的少年君前奏对,如今恍若昨日。
其实不怪天子心头感慨万千,只因现在的局面堪称梦幻,可谓自即位以来起得最好一手牌。
女真亲王被擒,朝鲜将校投诚,京营、江南大营战力可堪一战,而国库因为两淮盐法推行,也渐渐有了更多进项,这就不说内帑充盈,可堪诸般大战。
此外,番薯的出现可以说是挽救了大汉,挽救了崇平一朝的中兴事业,从根源上缓解了饥馑之难。
但这种功劳虽是有识之士以及崇平帝眼中绵延国祚的利器,恰恰又不能作为封侯、乃至封公的依据。
这也和此世对农学技术的轻视有关,如果不是贾珩选育良种,就是一个普通人进献这等高产作物,再是龙颜大悦,封赏一个五六品官儿已是祖上烧高香。
所以封侯之时的圣旨压根就没有提起,如濠镜之战也没有提及,因为后者更像是守土安境的治安战。
仅仅是广东地方官员都可领兵驱逐盘踞在濠镜的夷人。
林林总总,这些东西却成为贾珩的圣眷,没有记在纸面上表彰的功劳就会记在心里。
贾珩道:“良法虽好,也在推行,如非君明臣贤,广兴良法,只怕也难收全功,臣其实在南省之时,仅仅帮着稽查走私,盐法新制虽是微臣主持,但推行于下却多赖林御史和齐阁老之力。”
他觉得还是不能太将功劳都揽在身上。
崇平帝看向那少年,目中伸出更有几许欣赏。
少年不骄不躁,谦虚谨慎,这才是长长久久之道,杨国昌先前的所谓担忧根本就是危言耸听。
“齐昆是员能吏,林如海也是一员干臣,朕打算年前召林如海入京述职。”崇平帝说着,沉吟片刻,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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