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问道:“子钰这是何故?我刚刚履任不过一年,于司衙事务还多有不通之处,还需子钰提点才是。”
终究是年轻人,养气功夫没有修炼到家,此刻的表演痕迹就有几许重。
一旁正在与咸宁公主小声说话的魏王妃严以柳抬起螓首,英秀眉宇之下,明眸凝起,看向那正在说话的二人。
贾珩道:“殿下言重了,这半年来,我从河南到金陵,五城兵马司的事务也没有怎么过问过,都是殿下和范先生在打理,而衙门中各项都井井有条,可见殿下之能为,足以领五城兵马司城防治安之任,此外,女真虏势汹汹,我今后需要全力应对东虏,也无余暇处置五城兵马司事务。”
总而言之,事务太过繁忙、紧要,这无疑是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哪怕记载在邸报上的话语都是,永宁侯贾珩因另有重任,不再担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,主动辞去相关职务,改由魏王接任。
魏王陈然则是感谢永宁侯贾珩,在五城兵马司改制以来的卓越贡献。
什么,御史弹劾?阁臣疑虑?这都不存在。
魏王闻言,定了定神,压下心头的狂喜,温声说道:“子钰如今为军机大臣,全权负责对虏战事,职责是要重一些。”
经过这近一年的问事,他因为担任功曹,已经初步得到了五城兵马司中下层将校的归心,但头上始终有着一个人压着,而且五城兵马司的事务也是由那位举人出身的范主簿署理,手脚更为伸展不开。
这时,见着这一幕,咸宁公主清眸闪了闪,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,接过话头,柔声说道:“王兄,先生,后厨饭菜已经做好,一同用饭吧。”
魏王目光热切地看向那少年,道:“子钰累了一天,先用晚饭吧,边吃边聊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旋即,众人围着一张桌子落座下来,周围的女官和丫鬟开始端上洗手的脸盆和毛巾等物。
魏王陈然转眸看向咸宁公主,面上带着长兄般的温和,打趣说道:“五妹和婵月是跟着子钰去锦衣府听差了?”
咸宁公主轻笑道:“王兄,我就是跟着先生跑跑腿,顺便长长见识,学点儿东西,魏王兄自从开府观政之后,宫中也不似往常那般热闹了。”
说到最后少女声音就有几分唏嘘感慨。
随着魏王兄开府,也渐渐开始变得陌生了,处处透着精明的算计。
而且对她虽然仍然关心,但明显不如以往纯粹。
魏王面容现出感慨之色,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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