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道:“孤现在得父皇厌弃,兄长可有法子?”
“昔日东城三河帮一事,已过去许久,圣眷不可乎骤得,如殿下实心任事,待魏楚二王失了圣心,圣眷未必不可改易,如果实在不行,将来也只能效天子故智。”陈泓默然片刻,目中闪过一道厉色。
齐王闻言,心头一惊,目光微动。
效天子故智……
外恭顺而实阴狠,这就是他的父皇!
其实,大致就是与其提升自己,不如诋毁别人,只要把竞争对手搞黑、搞臭、搞倒,剩下自己就能成事。
“夺嫡非一朝一夕之功,殿下稍安勿躁,魏王刚刚出宫,以后未必不会犯错,楚王可以放一放,当务之急是全力对付魏王,让其见恶于圣上。”陈泓低声说道。
当年隆治夺嫡何其惨烈?谁还没有干过几件得上意的事儿?
然后你做一件儿,我做一件儿,等于大家都没做,今天没有猜对心思,对你失望,明天对他失望。
最后神奇的事情出现了,大家又站同一起跑线上。
此刻,贾雨村目光幽幽地看向那中年郡王,心头惊骇莫名。
这位忠顺郡王似乎对天子知之甚深,比之忠顺王还要心机深沉。
而窦荣以及慧通和尚、许绍真三人更是沉默。
心头暗道,不愧是经历过隆治年间历次政治风波的人物,对天子的心思揣摩至深,旁人难及。
“魏王如何对付?”陈澄捏了捏手目光灼灼说道。
“历代太子早立,奋进有为,则皇帝如芒刺背,藏拙守正,则才具不足,安然而接任者……寥寥。”陈泓默然片刻,目中冷色涌动,说道:“而魏王其人,宫内有后妃二人,外有宋氏外戚,与南安郡王联姻,又欲勾连永宁侯,时间一长,圣上为雄主,身子一旦调养过来,必然相疑,而父子疑忌,祸乱自生。”
前提是天子身体要再撑个三五年。
这就是权力的金字塔非常挤,如果天子觉得自己没有几年好活,那么毫无疑问,就开始考虑立嫡一事。
但缓过劲来,一看我还能活个一二十年,那时候就开始压制诸藩,正如先前没有吐血晕厥之前,几个儿子全部被压得动弹不得,东宫都不立,谁冒头就削谁。
但对自己的身子骨儿没有信心以后,合格的帝王为了江山社稷所虑,就要考察、培养接班人。
齐郡王目中激动之色色涌动,感慨说道:“兄长说的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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