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加上南方士子自诩南方文华盖世,比之北方士人在科场之上更具优势,如果划至北方,无疑也更容易取中进士。
如果划为北方……
一些进京赶考了好几次的年龄大一些的监生,心思已经开始活泛起来。
贾珩道:“但究竟是原则不动,还是一并划为北方,此事尚需论证,但纵然不划,也如往常南省取士一样同等录取,尔等又是听了哪里的谣言?”
为首的邵象先面色变了变,观察了一下左右的神色,见着随行的监生都有退却之意,心头暗道一声不妙。
邵象先道:“这几天监舍中都是这般传闻,也不知是谁第一个人开始提及此事。”
邵象先则有些不死心地问道:“那钱粮又该如何收缴?”
贾珩道:“钱粮收缴变动,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,尔等身为读书人,受学中禄米供奉,而不事稼穑,可知钱粮从出几何?”
在场监生脸色微顿,不知从何回答。
贾珩道:“当然,这些不知晓也并无不脱,多有朝中藩司官员经手筹划,尔等如是想问,可去问问家中长辈或是前往藩司问问衙中员吏,如是念及生民之艰,科举高中,为官之后勿忘今日之问。”
话说,都这么久了,过来安抚监生的李守中怎么还没有来?
邵象先面色沉静,一时默然。
贾珩道:“既然诸位再无疑问,本侯倒要问问诸位,尔等到宁荣街来围攻本侯,究竟是何用意?尔等可知围攻钦差行辕,是何等罪名?”
“来呀,将为首闹事者,积极参加者以及主谋之人拿下录名,呈送礼部,禁考一科,明年不许参加春闱。”不等在场众人多言,贾珩沉喝一声,沉声说道。
此言一出,在场国子监监生无不心头一凛,禁考一次,这代价可就大了。
那下次再考就要等三年之后了,而这种惩罚不可谓不重。
就在一众监生战战兢兢之时,从街道尽头来了一辆马车,从车厢中挑帘下来了一个细眉深目,气度飘逸的中年书生。
正是李守中。
不得不说,能生出李纨这样兰心蕙质、秀外慧中女儿的李守中,形象气质的确是没得说。
当时的士大夫以蓄胡须为美,如张太岳,而李守中虽无那般长的胡须,但却也有一手长。
相比方尧春还带着一些官僚气息,李守中的儒雅是读书通透之后自发而形成的学者型气质。
“且慢!”清朗的声音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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