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数额供应,蒋总兵?”
蒋子宁硬着头皮,拱手道:“末将有下情回禀。”
与其等眼前少年发现,不如他直接摊牌,否则眼前少年武侯领大军而来,一旦发现。
贾珩面色淡漠,道:“说。”
“自末将镇戍大同以来,军卒受戍边之苦,多有逃亡,而军将也怨声载道,末将迫于无奈,只得将空额兵饷,散于军将、士卒,以坚将校抵挡之心。”蒋子宁说道,单膝跪地,道:“如有触犯国家法度,还请大将军降罪。”
就在这时,蒋子宁身后的大同将校,纷纷跪下相请。
贾珩道:“尔等这是要以身试法?”
这蒋子宁不愧是平原侯之孙,镇守边关数十载,甚得军心,如果如对付王承胤一般,斩杀几人,不利于接下来的大仗。
这时,蒋子宁的参将梁革,也跪将下来,说道:“大将军,朝廷兵部每年拨付饷银,也屡有拖欠,如果我等不以此,军卒生计何以为继?”
这其实是实情,文官也不是什么好人,杨国昌执掌户部之时,主要保障着蓟镇军饷,至于大同,有几年不见战事,反而饷银就不是那般急。
此刻,蒋子宁以及下方跪着的大同军将心头都捏了一把汗,而厅堂中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。
蒋子宁此刻背后已经渗出冷汗,他此刻就是在赌,赌这永宁侯不敢初至大同,立斩大将,大同的五六万镇军不答应。
陈潇此刻秀眉微蹙,清眸满是担忧之色,看向那蟒服少年,只见其人剑眉之下,目光冰冷,似乎笼罩着杀意。
贾珩沉喝一声,说道:“贾芳。”
陈潇心头一惊,攥紧了腰间的绣春刀,暗道,难道他要故技重施,祭起屠刀?
“末将在。”这时,贾芳从廊檐下,进入厅堂,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满是腾腾煞气。
此刻,蒋子宁以及下方跪着的大同军将心头都捏了一把汗,而厅堂中同样陷入诡异的安静。
而总兵衙门的亲兵此刻也心头紧张不已。
贾珩冷声道:“且将那物与大同诸将一观。”
蒋子宁以及下方的众将校这才松了一口气,但旋即,心头疑惧不已。
就在这时,贾芳去而复返,与另外一个军将捧着一个锦盒,然后来到厅堂,打开锦盒,顿时一股腥臭的气息传来,血腥气刺鼻。
幸在早春时节,乍暖还寒,温度不是太高,并未生着蛆虫。
因为贾珩斩太原总兵王承胤、副总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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