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想要整饬山东省军军务,精炼水师,在下愿往水师营中效力。”
贾珩闻言,眉头微皱,打量了一眼穆胜,问道:“如是水师,穆小王爷想要去山东和天津卫?”
他要整饬天津卫和山东登莱的水师,这种与虏相持之时的战略调整,在军机处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穆胜慷慨说道:“在下自入神京以来,常在军机处行走,不觉也有两年,在案牍庶务抄抄写写,自觉蹉跎岁月,在下自认我等武勋功业应在沙场之上,如今东虏折戟而返,如卫国公所言,两国争锋将在海上,故生发前往水师为朝廷效力之念,还望卫国公成全。”
说着,起得身来,朝着贾珩郑重一礼。
“穆小王爷有外放之心,可以向圣上上疏自荐。”贾珩端起一旁的茶盅,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。
穆胜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气定神闲的少年,朗声道:“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卫国公全权负责对虏之战,在下想要为国效力,自当听从卫国公的安排。”
迎着青年的期待目光,贾珩沉吟片刻,说道:“穆小王爷可以先向宫中上疏自荐,山东方面真的需良将,穆小王爷再补进不晚。”
这种人事任免,他也不可能越过宫中的天子自行其事,或者说现在的他比以往要更为恭谨。
其实,穆胜可以做个副总兵,协助史鼐一同镇戍山东,操演水师,领兵袭扰女真辽东腹地,给女真放血。
穆胜闻言,心头微喜,起得身来,抱拳道:“那就全依卫国公之意了。”
贾珩道:“穆小王爷无需如此客气,同殿为臣,皆是为朝廷效力,既穆小王爷愿赴军前效力,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。”
穆胜似为少年气度心折,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少年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卫国公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贾珩心头微动,故作不解问道:“未知穆小王爷有何见教?”
说着,挥了挥手,屏退着在场侍奉茶水的丫鬟和嬷嬷,厅堂中一时间仅剩穆胜与贾珩。
穆胜默然片刻,斟酌着言辞,道:“卫国公可知南安老王爷与柳芳等开国勋贵,几视卫国公为寇仇?”
贾珩目中疑色一闪而逝,说道:“穆小王爷何出此言?同殿为臣,都是为朝廷效力,彼等焉何视贾某为寇仇?”
见贾珩不以为然,穆胜似乎有些沉不住气,说道:“卫国公先前与几家多有争执,彼等怀恨在心,想要压卫国公一头,平常也多有愤愤之言,不定何时坏卫国公之事,于社稷是祸非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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