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宋时,行文人秉国,强干弱枝,一样不是失却国祚,靖康之耻,崖山之变,陆续为后人所笑?”
“反观自安史之乱结束,李唐神器还流转了一百五十年呢,终究是肉食者不矜恤百姓,才有黄巢之乱,而后李唐国势一泻千里,江河日下。”贾珩轻声说道。
其实不要一说中晚唐就是藩镇为祸,武夫当道,除了河朔三镇这种脑生反骨外,对抗中央以外,其他是中原防遏型藩镇,东南财源型藩镇,以及边疆藩镇,都不能一概而论。
哪怕是河朔三镇,其实也是安史之时的遗留问题,对大唐也是既依附又有反抗。
“姐夫觉得没有武将为祸之忧了?”陈泽问道。
宋皇后雍丽眉眼间浮起一丝笑意,目光有些出神地看向那少年。
贾珩道:“自然没有,我朝强干弱枝,军政两分,岂有此事?纵然我朝的节度使虽然拥旄持节,如先前的平安州,也只是有节度使之称,而无节度使之实。”
陈泽面上若有所思。
贾珩道:“唐时,节度使独掌财权军,军政不分,诸侯易起,别说是武将,就是文官尽掌军政,待中枢势弱,也要生出自立之心,况且节度使行权以幕府征辟为主,独掌军政,可谓一方诸侯,我朝地方上的总督,也算是封疆大吏,但哪一个能自行其是?藩臬抚军,哪一个不是大小相制?层层掣肘?”
集权的动员能力和行政效率毫无疑问比较高,但不受控制的绝对权力,只有滥用一条路可走。
其实,陈汉经受宋明文官政治的洗礼,地方掌控财权、人事权的全部是科举出身的文官,而且军政不属一个系统,文官罕少效忠于某个武勋贵族。
这个陆理给陈泽灌输这些警惕武将的言论,显然是让陈泽放大对武将的恐惧,然后针对着他贾某人?
估计还说了一些刘汉外戚专权的例子?
陈汉目前的体制的确还有外戚专政的土壤,当然他此刻就不会提。
陈泽闻言,小大人一般,起得身来,拱手道:“姐夫,受教了。”
姐夫比那位陆学士,果然高上一筹,只觉三言两语,豁然开朗。
魏王妃严以柳,剑眉之下的明眸见着思索之色。
作为全程听着那少年深入浅地叙说,少女心头也有暗暗佩服。
怪不得父王视其如寇仇,这番鞭辟入里的见识,的确在同龄人中少有人及。
宋妍坐在一旁,纤细白皙的素手托着香腮,莹润眸子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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