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一会儿,贾珩与咸宁公主、李婵月进得殿中,此刻殿中一片宁静,除却水珠打落玉罄的声音响起,再无别的杂音,侍奉的宫女步伐轻盈。
“微臣见过上皇(皇祖父)、太后(祖母),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,太后千岁千千岁。”贾珩与咸宁公主、李婵月向着冯太后与太上皇行礼。
“平身吧。”冯太后轻轻抚着太上皇的后背,柔声道。
太上皇打量着那蟒服少年,微微颔首,温声说道:“子钰,你今年应该有十六岁了吧。”
贾珩面色恭谨,说道:“回上皇,微臣与父皇改元同龄,今岁十七。”“你随着咸宁唤着朕皇祖父就行。”太上皇笑了笑,目光看向那少年,带着几许亲近说道。
虽是说着咸宁,但目光显然没有落在崇平帝的女儿身上。贾珩拱手说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冯太后细长的凤眸打量了一眼少年,锐利的目中见着满意,柔声说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,陛下让你唤着,你就唤着是了。”
也难为皇帝与晋阳一直看重着他,将婵月与咸宁一同许配给他。贾珩闻言,再次离座,行礼说道:“皇祖父。”
毕竟是岳母发话,他也不好违背。
不过,太上皇这情况也颇让人忧心,千万别这几个月撑不住,最好撑到年底,否则一旦驾崩,晋阳还未生产,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前来京城。
那时候真就是:是的,我们是有一个孩子。
太上皇老态龙钟的面容上似是感慨也似是回忆,说道:“朕自即位以来,自认文治武功虽不敢比肩历代圣皇,但朝乾夕惕,励精图治,开创隆治盛世,但辽东一战,大汉国事江河日下,子钰你征讨辽东大获全胜,执虏酋之首大胜而还,以后还要戒骄戒躁,早日平定辽东。”
贾珩道:“父皇他简拔任用于臣于微末,臣当肝脑涂地方不负圣恩,臣别无所能,唯在兵事上实心任事而已。”
不用想,这几句夸奖崇平帝的话,肯定会很快传到崇平帝的耳朵。
太上皇默然了下,目光期冀地看向那少年,轻声说道:“子钰,以你推算,多久才能彻底平定辽东?”
贾珩沉吟了下,思索道:“女真虽遭大败,但精锐八旗仍在,寸土未失,我大汉想要平定虏寇,至少需五年之功。”
“五年?”太上皇闻言目中燃起的光芒重又熄灭,喃喃道:“这么久吗?”
他的身子骨儿还能撑得了五年吗?
贾珩道:“女真割据辽东,非止一日,已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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