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事,地方省府州县都有鱼鳞册,以之为准,一条鞭法仍可试行。”
贾珩笑了笑,说道:“人口五年一报,鱼鳞册十年,自今上即位以来,鱼鳞册已有一十六年未曾修订,人口也有十年未予清查,江南地强民殷,肯定是要查一查,才可为以后施策做准备。”
这时,户部尚书谭节道:“卫国公所言不错,清丈田亩,但地方官吏急于立功,手段激烈,这才酿成这次事来,可见新政需得缓缓图之。”
贾珩看向谭节,说道:“常州府的案子真相如何,锦衣府会派人调查核实,不管如何,常州府武进县知县的血不能白流,我大汉朝廷命官,两榜进士,竟被活埋至死,置大汉颜面,置诸位科场前辈于何地?”
开口必称社稷,张嘴就是大义,站在道德高地上,挥舞道德大棒。
有一些官员,也都纷纷称是,作义愤填膺状。
贾珩观察着在场官员的脸色,将一些人的神色记在心底,以便之后询问。
整了整心神,道:“诸位先不提新政今日既是接风洗尘之宴,先一同畅饮就是,金陵人杰地灵,诸位都是前朝名臣,贾某也有不少请益之处。”
一场接风宴,虽处盛夏时节,江南的官员却感到一阵彻骨寒意,这位卫国公果然是有备而来。
待到饮宴而罢,各自散去,关于贾珩对新政推行的严厉态度,也渐渐经由南京六部的官员,传至整个江南士林官场。
那就是一条鞭法、摊丁入亩等新政,势在必行,不可能改弦更张。
贾珩则是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,骑着马返回宁国府。
此刻的宁国府,灯火通明,煌煌如昼,庭院之中蜿蜒几折的游廊中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,在夏风吹拂下发出喑哑之声。
步入后院之中,却见凤姐正在与平儿指挥一众丫鬟忙碌,花信少妇着一身石榴红裙裳,青丝绾起美人髻,金钗光影熠熠,耳垂上翡翠耳环青翠欲滴,身形玲珑曼妙,行走之间,蜂腰桃豚,丰盈款款。
见到那蟒服少年,凤姐芳心欣喜,艳丽玉容上挂起盈盈笑意,说道:“珩兄弟,回来了?”
贾珩微微颔首,问道:“林妹妹、薛妹妹可都吃了晚饭,在院落歇下了?”
凤姐笑了笑道:“在后院中收拾了院落,已经住下了,也得亏是咱们家院子多,房子多,倒也住得下。”
一回来就问着她们那些年轻姑娘,就没问着她吃饭了没有?她都忙了不少工夫了。
贾珩目光见着温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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