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在喝酒,议论着这场大败。
“你们说这也奇怪,卫国公一领兵,从河南到江南,从江南到塞外,那是连战连捷,这一换上南安郡王,就吃了一场败仗?”
“南安家的早就不行了,如果有能耐,前几年头里早该显着他们了,还会等到现在?”
“我就说,这打仗的事儿还是得看卫国公。”
“可不是,那女真人可比西北的鞑子凶狠多了,落在卫国公手里,尸骨无存,身首异处啊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六万京营好儿郎,这次京城不知道多少家披麻戴孝呢。”这时,一个老者感叹道。
众人闻言,面色变了变,一阵唏嘘感慨。
京营六万精锐葬身青海,哪怕没有被全歼,有一小部分跑了回来,但至少也有数万个家庭要闻听噩耗。
这本来就是自辽东大败以来,京城百姓最为难熬的一年,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引起反战情绪,比如文人墨客作几首闺怨诗。
这就是征兵要去老少边穷地区的缘故。
“诸位爷,你们要的酒来了。”一个年轻伙计陪着笑脸道:“莫谈国事,莫谈国事,这城外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瞧着呢。”
随着西北大败、征西大军全军覆没、崇平帝吐血晕厥的消息渐渐传开,京中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。
而城中百姓的议论,不仅是三教九流,城中一些中低阶官员,相熟的科道言官也在一起相议。
随着讨论的深入,一种潜在的共识正在官民人等中悄然形成。
总结起来就一句话,这大汉,仅兵事一道,没卫国公主持大局,那是真不行!
嗯,差不多就是,不管再如何防备,再如何担忧,但只要还打仗,作为京营的缔造者,东虏的克星,远东战场清道夫……在兵事一道还是首要用着卫国公。
或者说,已经通过正反两个方面有力地证明,而且将持续证明,卫国公在兵事上无可争议的话语权。
当然,还没有到《关于崇平元年以来若干……》的地步。
这种凝聚而成的共识,无人诉诸于口,恰恰就是看不清、摸不着的人望。
韩宅,布置轩敞的书房之中,灯火如豆,橘黄明亮,将一道人影倒映在身后的书柜上,几案上的乌纱官帽压着厚厚一沓笺纸。
韩癀面色凝重,心绪仍是久久难以平复。
“兄长,陛下怎么样?”颜宏问道。
这位神京城中的国子监祭酒,自从涉韩晖舞弊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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