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,他都在想一件事儿,如何在照顾到天子自尊的前提下,怎么安慰天子那颗受伤的心灵?
经此一战,天子只怕肠子都悔青了,但心头的羞臊可能导致猜疑敏感,心性大变。
史鼎目带征询之色,说道:“子钰,如今西北局势一团乱麻,你如何应对?”
“如按我之意,西北方面,先守上半年,等江南诸事料定,再领兵征西。”贾珩沉吟片刻,朗声道。
这也是他先前和潇潇定好的安排,但稳妥归稳妥,会让以后的平虏之事变得艰难。
史鼎颔首数据哦道:“这样也好,如今朝廷刚刚吃了一场大败仗,如果算上西宁边军那一场,已经是两场败仗了,不说军心士气,就是在钱粮上也受不了。”
贾珩说道:“如是实在没有办法,再与青海虏寇打上一场,也不是不能。”
史鼎心头一惊,说道:“这……还要打?”
贾珩道:“如果实在没有办法,也只能再打一场,西北的和硕特蒙古与辽东的东虏勾结至深,如果不能趁其势力弱小之时剪灭,西北的肘腋之患,将为心腹大患。”
这是他一路上思量来回过的,是究竟等解决江南之事料定后,再行扫平青海,还是直接再次发兵青海,打赢这场艰苦卓绝的战事。
主要是江南新政可能又要波折不断了,原本借一场平安州大捷,减轻新政推行的阻力,如今已为南安郡王给破坏殆尽。
史鼎默然片刻,道:“子钰,我倒不怀疑你的用兵之能,只是此事还当慎重啊,如果加上西宁边军,我大汉已经连败两场了,也该休养生息才是。”
这不说再败一场,就是说大战迭起,国力是否支撑的住?
如此穷兵黩武,如是战局僵持,何以计之?
再说军心士气,西北边军与京营大军连番大败,还能再打一场吗?
“明年再行发兵,也不是不行,只是那时西北与辽东可能相约进兵,局面更为棘手。”贾珩徐徐说着,目光幽沉,道:“而且今年是和硕特蒙古可汗进兵藏地之时,一旦扫平藏地,主力回返青海,西北边患想要扫平,几无可能。”
根据平行时空的历史,现在就是个窗口期,等和硕特蒙古将藏地收入囊中,那时就是和硕特汗国,再与辽东的鞑清联合。
彼时,和硕特蒙古在西北东扩,清军自宣大进兵,两方割据势力,遥相呼应,双鬼拍门。
陈汉说不得都得迁都,以暂避锋芒。
“是啊,这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