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平帝面上怒气涌动,心头一股邪火直往脑门蹿,沉喝道:“严柳二人,皆是一丘之貉!”
可以说这位天子已经被南安郡王以及柳芳二人伤透了心,尤其是柳芳这等大汉开国勋臣之后着女人裙裳,光是想想都恶心。
默然片刻,愤然道:“朕现在也不处置于他,等征西大军凯旋之后,一并处置!朕要让他一身裙裳跪在理国公的灵牌前,朕要看看他如何有脸去见理国公!”
宋皇后玉容凝滞了下,声音糯软几许,柔声道:“陛下息怒,子钰既然已经领兵前往西北平叛,想来要不了多久,捷音就会传过来了。”
那小色胚的能为,应该要不了多久,就能扫平青海蒙古诸部吧。
崇平帝沉吟片刻,语气忧心道:“这飞鸽传书上说,子钰领兵也困顿在湟源的东峡谷口,不得寸进,朕心头还是有些不落定。”
宋皇后白腻如雪的玉颜在浮翠流丹的首饰映照下,雍丽丰艳,丽人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,将手中茶盅递将过去,轻声道:“陛下,先喝口茶,子钰什么时候让陛下失望过。”
崇平帝深深吸了一口气,端过茶盅,平复了下激动的心绪,说道:“是啊,子钰向来有机谋,许是这会儿已经有了破敌之策,也未可知。”
宋皇后美眸闪了闪,柔声说道:“说来,然儿去了西北这么久了,现在还没有家书寄送过来,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呢。”
崇平帝道:“朕前日听飞鸽传书说,魏王在兰州筹措粮秣,向西宁输送,这会儿应该和子钰在一块儿吧。”
宋皇后似是语气欣慰说道:“然儿如今也是大人了,能为陛下分忧了。”
崇平帝没有接着话茬,只是端起茶盅,又是抿了一口,开始思量着朝局。
南方的新政基本是停滞不前了,那废两改元现在倒是按部就班推行着,还有晋阳,一直留在南方主持海贸之事,也该回来了才是。
见崇平帝没有接话茬儿,宋皇后妩媚流波的美眸闪了闪,轻轻抿了抿粉唇,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怨怼。
旋即,迅速被这位丽人强行压下。
宋皇后近前伺候着崇平帝歇息,然后吩咐女官打了一盆水,清水划过细腻入微的香肌玉肤,洗去脸上的脂粉香艳,来到梳妆前,望着铜镜中略有些憔悴的玉容,芳心深处幽幽叹了一口气。
取下头上的金钗玉簪,又摘下耳环,那轻轻摇曳不定的耳环,似乎一如丽人煎熬的内心。
父亲那边儿几乎病重,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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