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宫阙重重的殿宇之外,时而有早归的燕子,在廊檐之间啄起春泥,黄莺在冒着新芽的树木之间唧唧咋咋。
莺啼燕语,不知不觉,春天到了。
宋皇后一袭百合色素雅衣裙,云襦广袖,雍容典雅,而丽人身形丰腴玲珑,精美云髻之下,那张雍美、丰润的玉容恍若牛奶洗过一般,肌肤白嫩,玉璧无暇,而纤纤素手轻轻抚着琴瑟,恍若葱管。
有道是要想俏,一身孝。
这位雍容华艳的丽人,因是正居父丧,就换了一身颜色素雅的宫裳,周身就有一股凄然哀婉的人妻气韵笼罩。
而窗外道道金红霞光披落在螓首和肩头,在白腻、莹润的耳垂上稀疏而下,那颗银色耳钉熠熠闪光。
那张容颜娇媚如春花的雪肤玉颜上,不由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。
那小狐狸真就半个多月毫无音讯。
离家这么久,也不给咸宁书信一封,真是够…薄情的。
丽人这般想着,转眸看向一旁高几上的铜镜,雪肤玉颊两侧不由浮起团团红晕,明艳一如胭脂。
显然那一天自家喜极而泣,梨花带雨的一幕,在丽人心湖中再次浮现。
哭了不说,还让那个小狐狸瞧见了。
她可真是臊死了……
不过那脸颊处似仍残留的温柔以及那道融化人心神的目光,却让丽人芳心微颤。
其实,对这样一位年至三旬,枯木死灰的丽人而言,根本就抵挡不住那等青春活泼的气息接近,因为就恍若一团炙热火焰,能够融化丽人。
倒也不怪宋恬,这种基本属于…你跺你也麻。
就在这时,念云缓步进入二楼,柔声说道:“娘娘,晚膳准备好了。”
丽人正自心绪起伏,闻言,心头不由一惊,雪肤玉容微顿,柳眉倒竖,晶莹凤眸不由现出一丝愠怒,娇斥道:“谁让你上来的?”
念云闻言,玉容“刷”地苍白如纸,“噗通”一声跪将下来,轻声说道:“娘娘恕罪,奴婢并非有意闯将上来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宋皇后摆了摆素手,语气舒缓几许,脸上重又恢复雍和之态,道:“好了,你伺候本宫也许多年了,当知本宫的脾性,喜静独处,下次没有本宫允准,不得随意闯入。”
她也不知为何有些发火,这几天总是有些忍不住心头的烦躁。
都怪那个小狐狸。
他还真的在安庆府一去不还,吃干抹净走人是吧?答应给她出主意帮然儿谋事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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