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拳说道:“回史侯,卫所兵丁在籍五千六百余人,实有五千五百八十人,田亩二十六万四千余亩,如今皆在府卫所中经历司存档,还请史侯和王爷派人清查。”
楚王面上现出思索之色,低声说道:“据本王所知,济宁卫的田亩不是应有五十三万亩,为何现在只有二十六万四千余亩?”
聂尚海不慌不忙地陪着笑解释说道:“回王爷,那是隆治年间的事儿了,自崇平二年,山东饥荒,圣上下诏将济宁卫择良田授以百姓,余下田亩就没有多少,王爷都可派吏员前往经历司点查。”
楚王点了点头,沉吟片刻,朗声说道:“先将卫所经历司中兵丁清册拿过来,以备几人查验。”
聂尚海转过头来,沉吟说道:“赵佥事,将存档的簿册拿给王爷点验。”
身形魁梧、颌下蓄着浓密如钢针胡须的赵佥事,应了一声,然后吩咐着两个差役去了。
不大一会儿,就有几个穿着衣甲的兵丁差役近前,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案牍,快步来到厅堂中。
楚王摆了摆手,低声说道:“廖长史,你稍后派人点查一番。”
这会儿,聂尚海清声说道:“王爷远道而来,不妨先用过午饭,而后再行点验。”
保龄侯史鼐凝眸看了一眼外间苍茫四合的天色,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就先用午饭,本侯正说这会儿都有些饿了。”
楚王、保龄侯史鼐两人说话之间,就随着聂尚海一同用过午饭。
这时,杯碗碟筷,菜肴色香味俱全,众人觥筹交错,恭维起楚王以及保龄侯史鼐两人。
待楚王用完饭菜,已是午后时分,楚王在几个幕僚的搀扶下来到下榻的驿馆,坐在小几旁,端起香茗,静静品着。
“王爷,那些兵丁清册还有屯田政务,济宁府内显然有着猫腻,但如此坦然,实是让人生疑。”楚王的长史廖贤,眉头皱起,面色凝重几许,开口说道。
楚王沉吟片刻,目光似要穿越重重夜色,看向远处依稀而闪的灯火,说道:“孤心底总觉得有股隐隐的不安。”
或许是当初在金陵的刺杀,让这位楚王觉醒了对危险的感知力,此刻目之所见整个济宁府,心头难免生出一股担忧。
廖贤儒雅、白净的面容上现出一抹忧色,沉声道:“王爷心头可有什么不安?”
楚王默然片刻,沉吟道:“也说不出什么原因,这一切太平静了,今晚刚到,让手下的兵将今晚仔细一些,谨防出什么乱子。”
廖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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