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离不得我们。」
这就是陈渊以及齐王、陈泓等人的算计,即以山东乱军牵制贾珩,齐王以天子长子的身份,在京城即位以后,造成既成事实,然后就是收拢京营兵权,反过来一封圣旨就下了贾珩的兵权。
……
……
兖州府城,城外两里之外,是修建好的营寨,一顶顶军帐在紧锁天地的夏雨中颇为狼狈。
贾珩立身在悬挂而起的一张山川河流纵横,以及城池山寨的地图上,面色怔怔,似在出神,而耳畔的雨水滴答滴答怕打着帐篷,暴雨似是下个不停。
「还在想破敌之策呢?」陈潇将沏好的茶盅,递给那少年,柔声道。
贾珩转过头来,沉吟说道:兖州府城中,兵精粮足,如果围城,没有两个月根本打不破城池。」
陈渊应是将兖州府城当成最后的据点来算的,故而兵马、粮秣都屯驻了不少。
陈潇清声道:「想要减少一些伤亡,将红夷大炮带上,还有多带上一些火药就是了。」
贾珩沉吟片刻,说道:「最近大雨,又给兖州府的兵马多了一些时间,这会儿北方也不知什么情况。」
陈潇道:「估计这几天就会有警情递送过来。」
贾珩默然片刻,目光冷肃,说道:「那就等天晴攻城……」
「看这暴雨,似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看,想天晴,只怕有的等了。」陈潇清眸蒙起忧色,柔声说道。
贾珩闻言,心头忽而闪过一道亮光,但仅仅一闪而逝,就消失不见,问道: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
「我说这暴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」陈潇补充了一句说道。
贾珩闻言,目光熠熠而闪,转头看向舆图,将眸光落在兖州府以东的泗河之上,在舆图上只是一条弯曲的线。
陈潇弯弯秀眉笼起思量之色,眸光微动,问道:「这是想出计策了?」
「水淹兖州。」贾珩转过来,眸光闪烁了下,清声说道:「最近暴雨成汛,不若以水淹之法取城。」
围城之战,一则掘地道,二来水攻,如今夏季暴雨不停,正可用来水攻之法。
陈潇轻声道:「泗河河水这会儿倒是水位暴涨。」
贾珩指着舆图,沉声说道:「在金口坝挖开,兖州府城原本地势要低一些,以泗河河边冲荡,就可淹没兖州府城,城中叛军和白莲教匪定然大乱。」
反正城中此刻都是山东卫所的叛军和白莲教匪,纵是将兖州府城化为水上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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