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了,这几天在监牢中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。
戴权面色阴沉如铁,语气中满是冰冷和淡漠,说道:“齐王,陛下旨意降下,齐王陈澄谋逆犯上,罪不容诛,念其为宗室,特旨赐死,以全宗室体面,齐王,接旨吧。”
陈澄:“……”
那张白净、胖乎乎的脸庞之上,神情瞬间凝固下来。
怎么可能?
父皇竟是要赐死他?他是父皇的长子,父皇如何竟这般狠心?
此刻,戴权身后的内监端着放有匕首、毒药以及白绫的托盘,看向陈澄。
戴权低声问道:“王爷是自己来?还是老奴送王爷一程?”
陈澄面色倏变,只觉手足冰凉,急声道:“戴权,我要见父皇,我要见父皇!父皇不能这样啊。”
戴权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,朝周围的侍卫摆了摆手,顿时几个侍卫近得前去,围拢住了陈澄,一下子按住了肩膀,打算就要朝陈澄嘴里灌药。
陈澄见此,顿时,身上一大团肥肉挣扎起来,说道:“住手,孤自己来!”
“放开。”戴权喝了一声,制止了正在捆缚的几人。
这点儿体面还是要给宗室贵胄留的。
陈澄从内监手里接过那放置有毒酒的酒盅,此刻小小的酒杯只觉力若千钧,此刻,陈澄胖乎乎的脸盘上苍白而无血色,将酒杯凑至唇边,一口饮尽,胖乎乎的脸盘上看向皇宫方向,声嘶力竭道:
“父皇,你…你好狠的心!”
当年,如果不是他在皇爷爷那边儿通风报信,父皇他怎么可能会坐在那个位置上?
他不过是被胁迫逼宫,做了如父皇当年一样的事儿,父皇就要他的命。
陈澄两道断眉之下,宛如绿豆的小眼之中满是绝望之意,几近咬牙切齿说着,不大一会儿,面容五官扭曲,不多时,已是七窍流血,体若筛糠。
戴权神情淡漠地看向陈澄,目中不由涌动起复杂的神色。
说来,齐王虽然行事荒诞不经了一些,但当年还是不少帮着陛下的,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,不得不说,实是让人唏嘘不已。
其实,关键时刻,陈澄并未弑父,只是想着逼迫崇平帝荣退重华宫。
当然,纵容忠顺王父子谋刺太上皇,本身也是一桩死罪。
戴权见人已死透,默然片刻,说道:“让宗人府过来收尸。”
众人闻言,低头应是。
而后,戴权转身离了囚牢,穿过幽暗的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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