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“让他们去诏狱。”
宗人府来人,用门板抬着忠顺王陈荣父子以及齐王陈澄的尸首,上了外间的一辆马车,一切都在安静地进行。
贾珩目送着宗人府离去,默然不语。
过了一会儿,曲朗进入厅堂,抱拳说道:“都督,北平和蓟镇刚刚传来飞鸽传书,女真方面已经退兵。”
贾珩道:“山东叛乱平定,再派军兵在边关逡巡,根本讨不到便宜,他们也应该退兵了,下次卷土重来,应该是多日之后了。”
说着,贾珩目光微动,又问道:“禀告宫中了没有?”
“方才已经派人递送至禁中了。”曲朗面色微顿,沉声道。
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“让锦衣府探事时刻留意着辽东的军情,最迟一年半载,或有大的动向。”
京中齐王谋逆一案之后,也没有什么事儿,一直留在京中,被崇平帝猜疑着,时间一长,的确容易出各种问题。
天子的身子骨儿怎么样了?现在他对宫中情况一无所知,是得寻个法子问问,问旁人就有窥伺圣躬、图谋不轨的嫌疑,还有谁能比甜妞儿这等枕边人更为知晓内情的?
甜妞儿倒是挺沉得住气,他这都回来好几天了,难道孩子真不是他的?
曲朗面色微顿,领命而去。
而后,贾珩用罢午饭,没有多留,前往京营问事。
京营之中,此刻已是午后时分,夏日炎炎,暑气弥漫,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,声音一时间交相杂乱,此起彼伏。
此刻,中军营房之中——
魏王落座在西侧瓦房后的一张漆木长桌以后,俊秀而刚毅的剑眉之下,那双明澈莹润的清冷眸子,现出一抹思索之色。
这位藩王方才已经听到了齐王与忠顺王父子被赐死的消息,此刻,心神仍有几许震撼。
齐王毕竟是崇平帝的长子,可仍是被崇平帝降旨赐死。
“殿下,卫国公来了。”魏王府主簿邓纬开口说道。
魏王陈然从怔怔出神中回转神思,连忙起身,说道:“孤这就去迎迎。”
魏王说话之间,起身出了中军营房,立身在廊檐下,此刻,看向那在一众锦衣府卫簇拥而来的蟒服少年,笑道:“子钰,过来了。”
贾珩笑了笑,问道:“王爷,这是用过午饭了没?”
魏王笑道:“刚刚已经用过了。”
二人寒暄着,贾珩与魏王一同进入中军营房,然后落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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