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也骑上马,与李瓒一同并辔返回神京。
李瓒沉吟片刻,问道:“卫国公,在山东的京营兵马,最近怎么样?”
贾珩朗声道:“先前已经下发了军令,京营大军正在撤军路上。”
李瓒道:“山东地方卫所被白莲教渗透,亟需重建。”
贾珩道:“我正说前往山东。”
李瓒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如今女真撤军,是否会有其他动向?”
贾珩沉吟道:“女真在我大汉边关讨不得什么便宜,一来会联络和硕特与准噶尔,二来是在海上另谋扩张途径,否则,以辽东之地力贫瘠,女真想要繁衍生息,壮大国力,唯有向外劫掠,以滋养国力。”
“卫国公的意思是?”李瓒苍劲眉头之下,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,温声道。
贾珩容色微顿,轻声道:“朝鲜已在女真手中,对朝鲜多是盘剥赋税,而女真想要扩大疆域,一来向北,蒙古五部喀尔喀,以武力逼迫臣服,此外就是海上,那就只能是倭国。”
“倭国?”李瓒面色涌起疑惑之色,问道。
贾珩沉吟片刻,说道:“倭国距离朝鲜不远,如果辽东女真乘舟跨海横击,以女真八旗精锐之力,大概能横扫日本岛屿。”
这当然不是他推断而出的结果,结合了一些隐秘的情报。
女真应该是被逼急了,多次在大汉境内的颠覆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。
李瓒剑眉之下,目光微动,说道:“如果女真自海上征讨倭国,那我朝如何制之?”
贾珩面色微顿,朗声道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就当在海战上有所作为,舰船之上,可为决胜之师,女真如果打下倭国,我朝或是在朝鲜断其后路,或是趁机参战。”
李瓒点了点头,面上若有所思,轻声说道:“如此一来,只是倭国。”
贾珩沉吟说道:“土地乃是财富,只要治理得当,定能有所产出,至于设官立衙,因时因地而立,海寇尚且能够借一方水土自给,况我大汉朝廷?”
其实,文官集团对朝政的担忧不无道理,叠床架屋的官衙架构可能会成为国库的庞大包袱。
正如马逆所言,如果在人口没有多少地方仍然沿袭一套班子,一味标准化,的确会成为巨大的财政负担。
因时因地制宜设立官僚机构,这是“我大清”都能想明白的道理。
李瓒沉吟片刻,道:“如先前台湾旧事,可行海贸,卫国公以为倭国当如何为朝廷开辟财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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