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众将校纷纷起身。
整个下马过程,秩序井然,干脆利落,给人一种坚若磐石的感觉。
魏王陈然同样面颊潮红地看着下方鹰扬武烈的骑军,不由为之一阵眼热,如果他能掌握这支骑军,或者能够得彼等效力,该是何等滋味?
楚王在不远处伫立眺望,脸上同样有欣然之色流溢而出。
唯有内阁首辅李瓒,眉头紧皱,目中不由现出一抹担忧。
京营中,唯果勇营勇武之力当为翘楚,十二团营不少都是果勇营出身的将校,长此以往,卫国公对京营渗透至深,恐有陈桥之事。
不过,陛下对卫国公已心生愧疚,再行分化、拉拢之道,极容易引起君臣翁婿相疑。
而且,辽东女真方面,也多有依仗卫国公之力。
贾珩此刻倒是没有这般多,而两道锐利剑眉之下,那双清眸则更多是落在陈潇的脸上,一段时间不见潇潇,还真有些想念她。
倒也不是床帏之间的乐趣,而是就这么一个人,想听她说说话。
媳妇儿再漂亮,也有腻的一天,更多还是与其相处中的独特体验,那是旁人都代替不了的体验。
不大一会儿,崇平帝率领着一众臣僚下了城门楼,看向那骑在马上的乐安郡主,近距离观之,倒也为其英气所慑。
崇平帝瘦松眉皱了皱,心头暗道,真是大有乃父之风,巾帼不让须眉。
只是当初偏偏许了子钰,否则,反而能够制衡子钰。
陈潇翻身下了马匹,和蔡权等一众将校,来到近前,瞥了一眼那目中似是现出思念之意的蟒服少年,抱拳道:“乐安见过圣上。”
“乐安请起。”崇平帝瘦削而苍白的面容上,挂着淡淡和煦笑意,目光如同看着侄女,说道:“这一路辛苦了,朕在熙和宫中准备了一些酒菜,你也过去用一些。”
陈潇清冷气质流溢的柳叶眉下,清眸眸光平静无波,柔声道:“多谢圣上。”
心绪之中,却不由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。
眼前之人当年算计了太子、赵王、父王,如今却赐死自己的长子,倒也算是因果报应了。
崇平帝面上现出期待之色,问道:“那豪格呢?”
陈潇语气平静无波,柔声说道:“回圣上,此刻就在囚车上面,已经押赴而来。”
此刻,崇平帝极目远眺,可见那一辆木质囚车,缓缓驶将过来,只见囚车四方有一队队京营将校捉刀护卫,军容严整,神情冷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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