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贾芳一下子提起人头上的金钱鼠尾,周身恍若浴血而起,高声说道:“杜度已死!杜度已死!”
在这一刻,贾芳手提虏王人头,目光睥睨四顾,隐隐约约有了贾珩少年之时的样子。
而就这样随着贾芳的呼喊之声,周围的汉军士卒开始纷纷齐齐呼喊,一时之间,在杀声四起的夜晚震耳欲聋,瓦解着女真八旗旗丁的抵挡意志。
而后,大批汉军士卒开始纷纷登上岛屿,向着坐落在城中的济州城冲杀而去,女真方面的数千精锐兵丁虽然骁勇,但根本抵挡不住重重围攻。
在汉军与朝鲜兵马的围攻厮杀下,渐渐不堪支应,猬集在一起,奋力抵挡着汉军的厮杀。
另一边儿,全罗道水军总管金方海,也见到了曾经的前水军总管李道顺,两人在战火丛丛的战火中对望良久。
金家与李家都是全罗道的名门望族,双方都是十几年的世交,此刻再次重逢,心境自是复杂莫名。
李道顺面带笑意,近前,抱着金方海,说道:“金兄,一晃两年未见,别来无恙?”
自崇平十五年被俘,投降于大汉,两人的确有大概两年未见,如今却已走上了共同的归宿。
真就是,宇宙的尽头是降汉。
降汉一念起,刹那天地宽。
金方海这会儿看向李道顺,面上满是复杂之色,清声说道:“李兄,当初海上一别,风采似乎更甚往昔。”
其实,心头多少有些苦涩以及百感交集。
李道顺劝说道:“金兄,如今女真视我朝鲜为奴仆,自江南之事以来,我朝鲜水师为女真打了多少仗,损失了多少兵马?女真何曾怜惜过?”
金方海点了点头,脸上却现出一抹为难之色,道: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。”
李道顺慨然陈辞,说道:“百余年间,我朝鲜只臣服于大汉,乃是大汉藩属之国,如今正本清源,也算是重回大汉,大汉乃礼仪之邦,不似女真这般野蛮残暴,这在祖上都有明文记载。”
“中原的确为天朝上国,礼仪之邦,不会行欺辱小国之举。”金方海点了点头,沉吟片刻问道:“李兄这是要说服大君再次降汉?”
李道顺点了点头,目中现出一抹思忖之色,温声道:“如今也到了改变的时候了,继续屈膝侍奉女真,我朝鲜只会被榨干最后一滴鲜血。”
大汉的确是中兴了,朝鲜也是时候做出抉择了,再跟在女真的背后,只能为女真陪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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