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道:「若清,你来了?」
顾若清道:「给你倒了一杯茶,暖暖身子。」
贾珩面色古怪了下。
这真是好熟悉的台词。
暗道,昨天就是你给我倒一杯茶,然后到里厢的床榻上喝茶去了。
当然,相比潇潇的清冽甘甜,顾若清显然就有些咸涩。
顾若清那张妍丽玉容,赫然已是彤彤如霞,如桃花一般彤彤明艳,说道:「这船只,还有多久到朝鲜?」
「大概三四天吧。」贾珩轻声说着,接过手里的茶盅,轻轻呷了一口,压下似是昨晚的咸腻。
顾若清抿了抿樱唇,弯弯柳眉之下,那张宛如白璧无暇的脸蛋儿肌肤,似蒙起一层浅浅红晕,道:「你这会儿在做什么?」
贾珩温声道:「也没有做什么,就是看看朝鲜的舆图。」
这就是女人,刚刚丢失了贞洁以后,心中满是男人的身影,可以说,正是万分粘人的时候。
而男人大抵是相反,得到之后,往往就开始腻,然后不耐烦,最终就是始乱终弃。
当然,这是海王、渣男。
「先前,师妹说,你想要将朝鲜纳入大汉归治,自明代以来,朝鲜就为明廷臣藩,岂能归治于朝廷?」顾若清玉颜酡红如醺,眉梢眼角似见着一丝令人惊心动魄的绮丽春韵,而美眸眸光莹润如水。
贾
珩沉吟片刻,目光炯炯有神,说道:「在汉代之时,朝鲜的汉四郡,还是大汉之领土,后来在唐朝之时,朝鲜趁着唐乱,才成一方国度,而后朝鲜才渐渐成为中原王朝的臣藩,国内官制、服饰,与我大汉色呈如一,语言也多为类似,可谓同源同脉,原就有着纳入归治的前提。」
顾若清点了点螓首,轻声说道:「从前汉之时,的确是汉土,只是历朝历代不将朝鲜纳入归治,也并非无因的吧。」
贾珩道:「是啊,统治成本太高了。」
统治两字,顾名思义,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,只是成本二字,可能就让顾若清有些疑惑了。
顾若清莹莹美眸眨了眨,疑惑道:「统治成本?」
贾珩道:「设官立制,豢养胥吏,若清知道江南之地,府县道州,乃为赋税膏腴之地,还有西北之地,其实根本就不向朝廷缴纳赋税,每年朝廷还要贴补不
少银子和粮秣给偏僻府县。」
顾若清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,眸中异彩涟涟,那张幽丽、冷峭的玉颊不知不觉泛起两朵红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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