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事繁芜,别的也没有说什么。”
这会儿,顾若清近前,提起茶几上的一只青花瓷茶壶,取过几个茶盅,斟了一杯茶。
陈潇点了点头,低声说道:“现在宫中的禁卫都换成了你的人,你倒是不需要人帮着望风了。”
贾珩道:“该望风还是得望风。”
陈潇修眉弯弯,冷哼一声,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。
陈潇忽而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,说道:“今个儿中午,宫中的内阁几位阁臣,打发了一个年轻书吏,说内阁有事要召你商议。”
贾珩剑眉之下,目光似是闪烁了下,若有所思,轻声道:“看来是这两天的动静,吓到了几位阁臣。”
陈潇道:“京营、锦衣府、五城兵马司,三方兵马皆在神京,不怪内阁诸位阁臣心头惶恐莫名。”
贾珩点了点头,端起一旁的青花瓷茶盅,轻轻抿了一口香茗,低声说道:“当此非常之时,非如此不能震慑宵小,拱卫帝阕,内阁于此,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陈潇点了点头,莹莹清澈的目光闪烁了下,低声说道:“这段时间过去,文官那边儿的奏疏定会弹劾如潮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贾珩道:“如果一味对读书人采取打杀威吓之策,收效甚微不说,还容易为天下士人敌视,还是要培养自己的士人。”
这也是历来权臣所为之事,不过一些权臣往往培养一群二五仔读书人,一些清流文臣反而将与权臣做对,沽直邀名。
关键在于,必须培养自己的利益共同体,形成一种浩浩荡荡,不可抵挡的洪流大势,那时候自有江南大儒为其释经,论证他代汉而立的合法性。
陈潇点了点头,道:“那倒也好。”
贾珩说完此事,也不多说其他,品着青花瓷茶盅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香茗,开始思量着心事。
与此同时,在神京城,宁康坊西南角一座宅邸,翰林掌院学士陆理的居所。
此刻,正值初夏时节,六月的天气已经有几许炎热喧闹,而陆家已经用起了冰块儿,随着冰块儿彻底融化,室内的温度也低了许多。
陆家也是江南耕读传家,治下就有良田千顷,族人兴旺。
陆理落座在一方漆木条案之后,周围几个同僚落座在茶几之畔的梨花木椅子上,茶几上可见袅袅而起的热茶,香气浮动。
“陆学士,那卫郡王反迹已现,京营、五城兵马司、锦衣府三方衙门,皆是其名下部将,其人野心膨胀,昭然若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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