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铁柱回来后,神神秘秘道:“全倒了,都上吐下泻,只比您重,不比您轻。”
“哦……”沈默躺在床上道:“有生命危险吗?”
“不大清楚。”铁柱吃不准道:“我配的巴豆粉应该是不致命的,不过还得看他们吃了多少。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沈默无力的摇摇头道:“能拖一天算一天吧,那老夫子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,见事情不可收拾,自然就要知难而退了……”
会不会知难而退不一定,但现在赵贞吉出离愤怒了。他从城外回来,刚到了巷子外,便见许多百姓站得远远的,向着那条小巷指指点点。
听王用汲小心翼翼的禀报道:“大人,属下已经另找好了地方,咱们去别处住吧。”
“怎么了?”赵贞吉不解道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那小客栈已经变成茅坑了,臭气熏天,没法进去,呕……”即使说起来,素来爱干净的王大人,还一阵阵干呕呢。
赵贞吉脸黑如锅底,从马车上下来,往那小巷口一战,便问道一股恶臭味,不禁脸黑如锅底道:“这是谁干的?谁敢把粪车倒在老夫的行辕?”
“不是粪车,”王用汲捏着鼻子道:“是里面那些大人屙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,难道浙江的官,一个个都是粪包吗?”赵贞吉火冒三丈道:“怎么回事啊!!”
“昨天夜里,也不知怎地,那暂住在小客栈里的三十号官吏,便一起闹起了肚子,”王用汲脑海中登时浮现那个屎尿横流的的场景,心有余悸道:“是此起彼伏,连绵不绝啊,但坑位有限,排队不上,到后来更是连走到茅房的时间都没了……整整闹腾了一夜,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你给他们吃了什么?”赵贞吉眼似铜铃的质问道。
“昨天小客栈中并未提供饮食,”王用汲摇头道:“诸位大人也只吃了一餐叫来的酒席而已。”
“谁叫的?”赵贞吉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“沈巡按。”王用汲小声道,又赶紧为沈默撇清道:“但他只是掏钱请您的卫士们代买而已,也没有说买什么,去哪里买……而且他也已经病倒了。”
“谁去买的?”赵贞吉转过头去,要吃人一般盯着一边的卫士们道:“给我站出来!!”
便有三个卫士畏畏缩缩出来,跪下道:“大人……是我们三个……”
“你们,你们……”赵贞吉气得哆哆嗦嗦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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