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着瞎猜么?”他当然知道若菡的姓别,之所以嘴上叫‘殷小哥’,不过是不说破,照顾双方的面子罢了。
若菡微微脸红道:“正是我夫君。”
“失敬失敬。”马五爷起身重新见礼,道:“沈大人白龙鱼服,过江来松,所为哪般?”
“一身公服,全套排场,不便与江湖朋友相见,”沈默微笑道:“但我不亲来,就显不出在下的诚意,所以贸然上门,请当家的海涵。”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,江湖人也最不愿跟公门中人来往。沈默知道只有丝毫不拿官架子,才能让对方少些戒心。
但那马五爷却道:“必有见教,江湖上讲爽气,你直说好了。”
“好,当家的爽利,我也不能藏着掖着。”沈默点头道:“我是来求援,也是来救援的。”
“怎么讲?”马五爷不动声色道。
“您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。”沈默道。
“有所耳闻。”马五爷点头道。
“我也知道你们漕帮现在的处境。”沈默又道。
马五爷一笑道:“我们漕帮的处境平平淡淡,跟沈大人是没法比的。”
这是反话,但沈默并不在意,他淡淡一笑道:“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,没有什么区别的。”
马五爷呵呵一笑道:“大人说是就是吧。”显然已经洞悉对方的来意,不想趟这浑水。
若菡这时道:“五爷,我知道您是苏松漕帮的总瓢把子,凡是都得先为手下上万兄弟着想,所以不愿惹了那帮人。”先把对方的借口堵死,再接着道:“但您要是再想深点,就能发现,若真是为上万兄弟着想,就应该跟我们好好谈谈了。”
“哦,是么?”马五爷笑道:“夫人让我怎么想?”心里存了拒绝的念头,这下连称呼也变了。
漕帮大厅中,达摩狼眉竖目,气氛不算融洽。
若菡却很喜欢这种带着火药味的气氛,只有在这种环境中,她才能尽情发挥自己才智,而不必刻意的藏拙。快速分析一下场上的变化,她决定单刀直入,便正色道:“据我所知,这几年来,松江漕帮的处境十分困难,每年都要拿出大笔钱来贴补帮众,东挪西借,寅吃卯粮,积累下来的亏空十分巨大。”
马五爷干笑一声道:“敝帮是有些局促,但还周转的来……”
若菡却不依不饶道:“若真如五爷所言,怎会有那么多运军、役夫、粮户逃亡呢?”说着冷笑一声道:“我亲眼所见,漕帮的弟兄已经十停去了四停……就连绍兴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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