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父,所谓皇考也就无从谈起,一下子盖棺定论。
英宗的认爹之路仿佛再无希望。
见形势的发展于己不利,英宗不得不暂缓讨论此事,但他并没有放弃。恰恰相反,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争论,他已经认识到,要想取得胜利,只有争取太后改变态度,釜底抽薪,才能给两制和百官以致命一击!最后竟使出了匪夷所思的一招——他预先让欧阳修写好了‘议定濮王称皇考’的诏书,藏在身上,然后请曹太后吃饭,席间痛哭流涕,表示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,愿意痛改前非,不再强求什么。
曹太后虽然跟英宗的关系很不好,但听了英宗情真意切的话语,想想将来还得靠他,曹太后的态度软化了,被英宗在好话连篇中,一杯接一杯的灌醉了,然后掏出诏书,哄着曹太后稀里糊涂的签上了。
次曰,太后酒醒,方知诏书内容,但后悔已经晚了,因为英宗已经将其诏告天下——濮安懿王称亲,以茔为园,即园立庙,也就是给予皇帝的哀荣。
但这项决定遭到了朝臣的坚决抵制,包括司马光在内的台谏官员全部自请同贬,甚至在濮邸时的幕僚都站出来反对称亲之举,这是英宗万万没想到的。
面对这始料不及的情况,英宗不能再忍,他下诏停止讨论,将吕诲等三名御史贬出京师,以示决心,同时又拉拢反对派主要人物王珪,许以执政职位,最终软硬兼施。前后历时三年多,才为生父争得了死后的名分……考虑到英宗一公在位五年,这个耗时比例,比嘉靖帝还高。
文章中用这位皇帝类比嘉靖,原意是想证明嘉靖并不是一意孤行,但却忘了这对难兄难弟,还有个最让人诟病的相似点——对不是自己老妈的太后,十分的不恭。当然嘉靖是不承认的,但人家老赵家的皇帝比较实在,赵曙曾经因为天灾下过罪己诏,头一条就是说自己‘听信谗言,对曹太后不恭’,人家自己承认了!
于是严世蕃在弹劾文章中说,张太岳用宋英宗类比吾皇,是为了表达一个看法——嗣皇帝为了对生身父母进孝道,就必然要对先帝不敬,对先帝遗孀不恭,自然站在百官的对立面。
在弹劾奏章的最后,严世蕃拿出当年构陷张经的本事,添了画龙点睛的一句道:‘臣听说,自古站在百官对里面的都是昏君,然而吾皇英明神武,四海咸服,百姓安居乐业,无不认为当今是难得的治世,张居正却敢这样污蔑皇上,不知是何居心?’
什么叫字字诛心?这就叫字字诛心。袁炜光看看,都吓得满头大汗,他久在君侧,知道嘉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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