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担任浙江巡察使时落下的,那时候正值冬季,江南又冷又潮,我却要东奔西走,露宿野地是家常便饭。”说着微微皱眉道:“这么多年双腿关节一直麻木肿胀,倒还能忍受,但自从在赣南待了一年,就厉害多了,常半夜发作,双腿疼得像被虫子啃噬一样,整宿睡不着觉,尤其到了天亮前最厉害,不过白天轻很多,所以我索姓都是晚上办公,白天睡觉了。”
听了沈默的话,金太医微微点头,坐直了身子。边上的王篆问道:“大人得的什么病?”
“大人因为风寒湿毒入体,又没有及时治疗,以至风邪遍历关节,结果经脉结滞,血气不行,畜于骨节之间,与血气搏而有斯疾也。”金太医缓缓道:“但毕竟年轻气盛,一直没有明显症状,但去年在赣南山中,又受了风寒风寒,终于导致病症发作。”
“这种病厉害吗?”王篆又问道。
“其疾昼静而夜发,发即彻髓酸疼,乍歇。其病如虎之啮,又在寅时最重,故名曰白虎之病也。”金太医看他一眼道:“看大人的症状,已经十分严重了,必须要马上诊治,否则……”
他打住没往下说,但王篆已经明白了,一脸焦急道:“部堂大人可是我大明朝的栋梁,你要尽全力治疗。只要能治好他的病,甭管是天上飞的,还是水里游的,就算是龙肝凤胆也只管开出来就是。”他面上的关切之色不似作伪,如果沈默看走眼,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心计……太深了。
“没那么多名堂,白虎病又叫历节,其实得这种病的人很多。”金太医道:“也没有什么包治的灵药,无非就是内服外治之法,内用‘八珍丸’、‘阴火痛风方’、外用针灸拔罐……这些方子想必以前的大夫都已经开过了,但到了大人这种程度,想去根是不可能了。”顿一顿,又道:“我有个偏方,发病时用醋加葱煎热,外敷痛处,应该能为大人延缓疼痛。”
听了他的话,沈默面色灰暗道:“难道我要痛不欲生一辈子吗?”
“是啊,”王篆也道:“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?”
“办法也不是没有。”金太医慢吞吞道:“但不是医生可以办到的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王篆奇怪道:“医生都办不到,还能指望别人吗?”
“这病是由风寒湿邪引起,只要搬到北方干燥之地,平时出入坐轿,不受风寒,自然也就不痛了。”金太医道:“不过大人当官不自由,所以医生也没办法。”
“那……”沈默低声问道:“入川行吗?”
“那里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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