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前,没你们说话的份儿!”
“那要是都不说呢,”佘立鼓足勇气看一眼沈默道。
“要是都不说,那就是还没到时候。”沈默感情复杂的望着他,心中暗暗道一句:‘要是到时候还没人说话,你们不说也罢……’但面上还要给学生们打气,他缓缓站起身来,一众翰林赶紧跟着起身,听他训话道:“朝廷司设暗含天理,不给你们劝谏的权力,乃是太祖皇帝在保护你们。你们身为翰林,乃朝廷为未来储材,在十几二十年后,你们必将成为大明的主政者,将自己的才学、抱负,尽情施展出来,让这个国家按照你们的想法运转!”
沈默深情的讲话,润物无声的抚平了学生们的躁动,他的目光扫每一个人,声音富有感染力道:“这才是你们的价值所在,是朝廷培养你们的目的所在,要记住,你们仕途并不仅仅属于自己,更属于朝廷,属于大明,保护好自己,才能为这个国家做最大的贡献,而不是争一时之气,酿未竟之恨啊。”
学生们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良久,不知哪个角落才传出一句道:“可这些事,总要有人来做吧?”
“只要是该当劝谏的,”沈默沉声道:“自然有科道言官、部院大臣出面,无需尔等艹心。”说着把手一挥,坚决道:“都回去吧,记住我的话……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老师的话!”
这年代师生间的仕途紧密相连,学生要靠老师荫庇,老师也指望着学生飞黄腾达,能成为自己在官场上的有力臂助,双方的关系,远比后世人想象的要重,甚至超过了父子、君臣之间。所以学生们纵使仍不太服气,也不得不听老师的话,黯然退下。
沈默陪他们走到前院,便站住脚,目送着他们离开,王锡爵有意拖在最后面,小声歉意道:“给恩师添麻烦了。”
沈默微微摇头道:“你很好,我很欣慰。”又微笑着低声道:“回去后要多安抚一下佘立几个,如果有什么困难,只管来找我。”
“是。”王锡爵恭声应下,朝沈默深深施礼,便在其微笑中,追随众人去了。
沈默站在光秃秃的柿子树下,直到众人离去许久,才深深叹息一声,转身回到后面。
打发走了烦人的学生,烦恼却刚刚开始,接下来的几天里,沈默接待了不下十波访客,所为也大同小异,都是想借助他的影响力,一起上书劝谏皇帝。
那厢间,王寅仿佛唐僧似的,反复念叨着那十六字真言,沈默只能硬下心来,能应付的应付、能推脱的推脱,几天下来搞得身心俱疲,情绪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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