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心,对太监来说,就是为皇帝着想的心。要是他觉着,这样是为皇帝好,自然会帮您说话……”从自欺欺人中走出来,重新认清现实的张居正,显然才是真正的张居正。
让张居正这一分析,徐阶又信心不足起来,喃喃道:“人情值多少钱?对我们文官来说,那是比天还大;可对阉寺来说,似乎是可大可小,不认也没人说他们什么。”
“所以关键还是帝心。”张居正沉声道:“帝心难测,何况您与当今并不融洽,师相请三思,不要以身犯险!”
“唔,你说的不无道理……”徐阶对张居正的冷静十分欣慰,连带他自身也慎重起来:“先让邹应龙的人试试水吧,他不动也是对的。”
师徒二人正在说着话,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张居正沉声道:“谁?”
“老爷,是我,游七!”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学生的管家来了。”张居正轻声对徐阶道:“他向来和冯保的管家联系。”这叫‘示之以诚’,认清现实后,张居正不再对徐阶隐瞒自己的小动作,一切以修复关系为重。
“叫他进来吧。”对于张居正私通内监,徐阶一点都不意外,显然早就知道了。
游七进来后,赶紧给徐阶磕头。
“这么着急来找你家主人,”徐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,这个号称‘京城最有才华的管家’道:“肯定有什么急事吧?”
“但说无妨,我对师相没有任何隐瞒!”张居正沉声道。
“是……”游七深吸口道:“回相爷,有消息说,孟冲和滕祥把我家老爷给咬出来了!”
“什么?”张居正一下站起来,脸色大变道:“胡说八道,宫里把他俩交给镇抚司,就已经是巳时末了!未时不到,停止审讯的旨意便送达了大理寺!孟冲、滕祥就是再蠢材,也不可能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住!”说罢阴着脸问道:“难道用刑了?”
“没有,毫发无损。”游七闷声道。
“你亲眼所见?”张居正逼视着他道。
“听说的……”游七缩缩脖子道。
“少在这儿危言耸听,”张居正挥袖呵斥道:“去探明白再报!”
“是……”游七看老爷两眼都红了,知道他在迁怒,赶紧应一声,再朝徐阶磕个头,便连滚带爬的退下了。
将时间回拨两个半时辰,那时徐阶刚刚坐上进宫的轿子,张居正还在写信,而滕祥和孟冲两个,才刚被从东厂诏狱提出来,交到镇抚司手里。
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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