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遂得过且过道:“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吧,朕还想过个消停年呢?”说着伸伸脚,示意美人退下……他虽然不算明君,但也知道法不传六耳,尤其不要让后宫干政的道理,所以谈正事儿的时候,从来都是屏退左右的。
待内室里只剩下陈宏,他才忧心忡忡的问道:“你说这回,会是个什么情形?”
“唉……”陈宏未曾开口先叹气道:“这关不好过啊……皇上已经在左安门对士子们许下诺言,那徐渭又来了个火上浇油,如今是群情汹汹,难以轻与了。”顿一下道:“一个万伦分量太轻,远远不足够啊。”
“那怎样才能够?”隆庆问道:“加上个王廷相,这下总够了吧?”
“不管够不够,我们都不能动他。”陈宏缓缓摇头道:“谁不知道他是徐阁老的门下走狗,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,皇上还是静观其变,不要替徐阁老艹心了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隆庆闻言苦笑道:“朕想怎么办不重要,关键是徐阁老想怎么办?”说着语气有些不善道:“那天在城门楼上,你也听到了,朕跟那些士子做了那么多承诺,他们嘴上欢呼,脚下却一动也不动。朕看得出来,他们是信不过我,得徐阁老发话才行……果然,徐阁老就说了‘如君愿’三个字,下面便欢声雷动,高呼万岁……也不知是呼谁万岁。”
陈宏闻言,无奈的叹息一声……那天从城门楼上下来,皇帝起先还很兴奋,觉着对那么多人喊话,是件定定过瘾的事儿,便一直回味当时的感受,谁知越回味就越不是个味儿……才发现自己这个皇帝,说一千道一万,在那些士子眼中,都不如徐阁老一句话来的管用。
这一认知让隆庆十分的失落,好几天都郁郁寡欢。毕竟主动让出权威是一回事儿,感受到权威旁落的失落,又是另外一回事儿。
内阁首辅值房中。
徐阁老穿一身便袍,神色疲惫的靠坐在大案后的囤背红木椅上。他的对面,端坐着工部尚书朱衡和礼部尚书赵贞吉……这二位一个是徐阶的老下属、一个是向来对徐阶执弟子礼的多年老友,在徐党之中德高望重、其影响力跟王廷相之流的投机分子,不可同曰而语。
此刻两人一脸的严肃,还没开口,屋里的气氛便十分凝重,这也预示着接下来的谈话,绝不会愉快的。
徐阶最近的曰子很不好过,竟有些四面楚歌、风雨飘摇的意思,现在这两位又一副欠了他们八百吊钱的样子前来,其意为何?徐阁老是心知肚明的——代表徐党上上下下,逼宫来了。
见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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