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皇恩之已渥,无替款诚。祗服纶言,永尊声教。钦哉!”
念罢,沈默把圣旨交给了诺颜达拉道:“我大明自成祖以后,便没有再封过藩王。但你是蒙古的济农,又最先诚心归顺,并致力于两族和平,你的努力和态度,朝廷都看在眼里,给这个恩典是该当的!”说着笑笑道:“我大明河套,就是你的封地了。”
诺颜达拉蒙此殊恩,心中五内俱沸,不知什么滋味,扑身倒地叩头泣道:“朝廷如此厚爱,恩及万世,泽被千秋,藩臣粉身碎骨,不足报圣恩万一……”
“还有。”沈默的瞳仁又黑又亮,道:“曰后河套的蒙古各部,全都归你太平王统领,王爷,您可不要让朝廷失望啊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诺颜达拉嗫喏一下,竟拒绝道:“承蒙大人厚爱,藩臣铭感五内,可您的委任,我实在不能胜任,还是按照内地藩王的例子,让我当个清闲王爷,由大明派官员直接管理吧。”
“哦,先起来,”沈默微笑道:“有什么顾虑,不妨慢慢说来。”心里却大赞,自己果然没看错人,这诺颜达拉实在太识趣了。
诺颜达拉心里清楚,如果大明真要把河套赐给自己,肯定会在圣旨上明说。现在却只在宣旨之后,才提这么一句,分明是要自己识趣,主动把话说出来,便道:“藩臣才能浅薄,当年任济农时,便把个鄂尔多斯部治理的四分五裂,已经愧对先父,实在不敢再负了大人。”
“嗯……”沈默做状沉吟道:“你觉得管理难在什么地方?”
“主要是我素来文弱,弟弟们都不服。”诺颜达拉道:“尤其是我那二弟拜桑,总觉着他才有资格继承济农之位,所以跟我处处过不去。”
“听说……”沈默看看他,低声道:“这次春祭,是他负责大殿的守卫工作。”
“是,”诺颜达拉道:“因为达尔扈特部没有回来,只能由拜桑的人来担任守卫了。”说着一脸愧疚道:“结果就出了漏子,我已经派人把他看起来,等候大人发落。”
“嗯,”沈默点点头道:“待会儿把他给我送来,我替你教训他一番。”
两人又说了几句,诺颜达拉便起身告辞,但欠欠身,又想起什么似的道:“对了,还有小女的婚事,已经写信请示过大人了。那俺答义子达云恰,其实还有个身份,就是俺答的迎亲使,该当如何回复他,还请大人示下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沈默有些尴尬道:“是王爷的家事,您自行定夺便可。”
“这是跟俺答的联姻,”诺颜达拉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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