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行帐。
七阿哥正在吃饭,手中拿着的是烧饼夹肉,碗中是紫菜汤。
见了四阿哥进来,七阿哥立时起身,躬身道:“四哥
四阿哥看了他的汤碗两眼,倒是不算意外。
出门在外,别说是军营中,就是御小舟中也是以各种方便吃食为主。
“现下倒春寒,还冷着,晚上记得铺上皮褥子
四阿哥道。
七阿哥“嗯”了一声,早年一起在景仁宫长大的,知晓这位哥哥是爱操心的,早已经习惯了。
四阿哥却没有立时就走,犹豫了一下,想要说什么,皱皱眉又走了。
七阿哥看得莫名其妙,不过也没有探寻究竟的意思
木
次日,京城,九皇子府。
舒舒醒了。
睁开眼睛,她就觉得不对劲。
帐子外已经天光大亮,九阿哥还在酣睡,没有要起床的意思。
他乖乖巧巧的,右侧卧着,正对着自己。
之前的时候,是舒舒睡在里头,九阿哥睡在外头。
等到舒舒确诊了怀孕,就换成她在外头,这样起夜方便些。
前阵子衙门开印,九阿哥要去衙门坐班了,就换成他在外头。
舒舒醒的时候就起来跟他一起早饭,要是睡着,九阿哥也不吵她。
舒舒挑开幔帐,望向多宝阁的座钟。
已经辰正二刻了。
舒舒坐起身,轻推了九阿哥一把,道:“爷,该起了,快到巳初了。”
九阿哥睁开眼皮,伸了胳膊,将舒舒勾了过去,赖赖唧唧道:“没事儿,今儿开始爷改巳正到衙门,都跟老十说好了。”
舒舒跟着躺了下来,好笑不已。
还真有些“山中无老虎”的意思,圣驾在京跟圣驾不在京,就是两样。
如此也好,他自己就是上官,谁还会挑剔他去内务府晚了呢?
反正内务府衙门那里有郎中坐衙,耽搁不了什么。
舒舒安心了,又跟着躺着。
九阿哥闭着眼睛,道:“爷给季弘去信了,让他运湖石花木进京的时候,带几盆挂枝的樱桃树,等到二月底、三月初就到京了,你就能吃到新鲜樱桃了……”
舒舒听了,生出期待。
去年跟着圣驾南巡,吃过一次江南的樱桃。
个头不大,只有拇指盖大小,确实晶莹剔透的,吃着也酸酸甜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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