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为复杂,重新在炕上坐了,道:“这回丢的不单单是你们顺承郡王府的脸,也叫宗室成了笑话,朕当如何罚你?”
顺承郡王没敢抬头,再次叩首,道:“奴才错了,听凭主子责罚。”
康熙吐了口气,沉吟道:“顺承郡王年轻糊涂,处理家务不当,停俸三年,以作惩戒。”
顺承郡王提着的心放下,再次道:“谢主子宽容,奴才再不敢了。”
康熙没有叫起,望向康亲王,道:“去告诉勒尔锦,朕对他的宽容到头了,他‘病’得连面皮都没了,那也没有必要再露面,除了上遗折,朕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!”
康亲王躬身应了。
有康熙这句话,就能圈了勒尔锦,不用让顺承郡王子囚父,避免了的宗室的新丑闻。
康熙又望向增寿,脸色更加难看,喝问道:“是不是朕对董鄂家太过恩典,让你们忘了尊卑?”
董鄂家跟礼烈亲王一脉为世姻,嫁娶寻常,可这回太过了。
一个不学无术的老鳏夫,续娶王府出身的宗女为继室,逆了尊卑。
那个色勒奇真有这个胆子?
增寿也站不住了,跪下请罪,道:“是奴才无能,没能好好约束族人。”
康熙冷冷地道:“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,既是你无能,管不好族务,朕就让能管的人管!齐锡年长稳重,日后正红旗董鄂家这一门再生事端,朕就寻齐锡说话!”
增寿脸色苍白。
虽说族长只是一个名头,并不涉及爵位传承,可皇上金口玉言,一句话免了他的族长,这叫族人怎么看他?
“怎么?朕说了不算?”
康熙喝问道。
增寿不敢再沉默,叩首道:“奴才不敢……奴才领命……”
康熙移开眼,望向康亲王道:“二格格自戕,不孝至极,除宗籍。”
康亲王听了,犹豫了一下,道:“皇上,那这治丧事……”
康熙瞥了增寿一眼,道:“交由董鄂家治丧。”
这是依旧承认两家的婚事有效,保全了二格格身后祭祀……
等到三人跪安,康熙传了赵昌,道:“去给朕打听,勒尔锦怎么跟董鄂家勾搭上的?这门亲事真的只是卖婚,还是有人在其中牵线?”
按照噶礼太太的陈述,若不是求娶宗女,赫舍里家那边就想要将守寡的姑奶奶嫁给色勒奇为继室。
色勒奇一个老纨绔,继室位置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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