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赫炎官张伞,啾啾赤帝骑龙。
今日又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,虽是上午,但热浪也已蒸腾而起,在外的人们活动不久便是一身汗。
头顶烈日,漫无目的走在黄埔江边的游人观景道上,穿着清凉的朱锁锁也难免汗流浃背。她当然很热,但她没觉察,因为她沉浸在无边懊悔之中,不为外热所动。
她遭受的,是巨大无比的打击。到现在,她当然知道自己错了。
现在大波浪有的,正是她想要的。而她认为,这个机会曾经就在她的手中,是她自己没把握住。就像大波浪跟她说的,如果她一开始的目的纯粹一些,不是那么直白的为了钱去,那么她得到的不敢说比大波浪多,至少比现在她得到的多的多。
她自己清楚,奔着王言就是为了钱,什么多优秀啊,怎么有魅力啊,智慧多深广啊,有多令她着迷啊,都是假话,那都是睡了之后的加分项,而非是必须。甚至她宁愿王言没有那么多的特质,只是一个有钱的二傻子。那样,也不会让她像现在这般,是个小丑。说不定,她还梦想达成了呢。
她一直知道,她跟王言一起是交易。她也知道,其实王言给的真不少。为什么她觉得少呢?因为相比起王言的财富,那实在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。而且她自己还卖了三套房子,得到了差不多数字的钱。再算上她一直以来的消费观念,对钱的定位并不准确。
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,就是王言真的给了她与大波浪一样多的三千万,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。现在的觉醒,说到底,也不是觉醒她对自我的重新认识,而只是因为她本可以只要那么做就能得到那些财富。
三千万她触手可及,却失之交臂。世界上最痛苦的事,就是差一点儿,是本可以。这给了她一种错觉,一种可以得到的错觉。
但实际上,就是给她一万次机会,她一万次的结果,都会是一样的。没人可以重新来过,即便是王言这个开挂的选手,话一出口也没有收回来的可能,事做错了也不能重来,没有时光倒流之能事,何况朱锁锁。
就这么独自在黄浦江边熘达了好一阵子,直到一阵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才让她回了神。
她恍忽的看着奔腾的黄埔江,抬手搭着早都汗湿了的额头,仰头向天,看着太阳的光晕。长出一口气,转身向阴凉处走去。
从小包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,是谢宏祖,原来不知不觉间,已是到了中午时候,该吃饭了。
她叹了口气,清了清嗓子,接通了电话:“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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