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上不要为难他们孤儿寡母。我三零年入党,一直在上海工作,这些年,我数次死里逃生,见过八个同志死在我面前……”
夏昌国的声音越来越小,精神也越发不振,眼皮子耷拉着,面无血色,好似随时会死。但他仍旧念叨个不休,说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,他猛然间顿住,抬头看着瘸子,眼中精芒大放:“你是裴旻!”
看着瘸子意外的挑了挑眉,他无声的笑了一下,随即无力的后仰,没了声息。
瘸子小心的垫着脚尖踩在血泊之中,近前伸手放在夏昌国颈间的动脉上,确认死透了之后,他收起桌上的一箱金条,拿着相机多角度的拍摄。
外面的那些特高课的特务的特务他也没有忘记,将八具尸体全都在楼下摆成一排,又拍了几张照片。这才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,而后打开门出去,又成了来时那般一瘸一拐的样子。
虹口距离公共租界没多远,但是这个时候,当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过去。国际间波谲云诡,落实到地方上,就是隔着一座桥,这边是日本军队,那边是英美联军,这边要查一遍,那边也要查一遍。这种局势,还要等再过上一段时间才能缓解。
不过有驻军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地方,世界上的规则大抵是相通的,有规矩就有破坏规矩的方法,有栅栏,那么必然就会有缝隙。尤其这种地盘相交的地盘,自然更多蝇营狗苟。
所以瘸子很顺利的进入了公共租界,而后一瘸一拐的过了苏州河,来到了山东路,钻进了一处公寓里,这是他的安全屋。
屋内,瘸子脱了雨衣、皮靴,连带着里面穿的破衣服也换下,去到洗手间中洗了脸。再出来时,整个人已是换了模样。
王言会化妆,作为一个合格的老阴逼,有用的没用的他学过很多。而且跟一般的女人聊天,化妆、时尚,是很好的话题。别的不说,就是为了这个,他王某人也该懂的。
只不过他的化妆技术没有很高超,达不到改头换面的地步。但是也用不上多高超,他现在是敌后的特工,化妆的目的在于不让人记住他的脸。虽然他的技术没很高超,但是他可以通过改变一些面部的细节特征,或是掩饰,或是突出,如此再配合上他特意转换的气质,那么便很容易的让人认为他就是他,而不是一个面貌相似的另外的人。
他从来都是一个好演员,拿个影帝问题不大。
来到此界已经一个星期,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,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第一侦缉队队长。手下管着二十多人,大小也算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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