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一巴掌呼到齐四的后脑勺上:“你也不想想,他们炸了港口,法国人运过来的货怎么上岸?炸了铁路,咱们堆在北站仓库里货怎么大批量的运出去?靠毛驴车拉?监狱两千多被监押的犯人全都跑了出来,肯定有不少的重要人物,日本人一定在关口严密盘查,咱们的货押送人员那么多,往来那么频繁,日本人能轻易放行吗?你说说,误了我多大的事儿?
他奶奶的,赔钱不说,你想想那么多犯人逃出监狱,他们会藏到哪里?傻小子,真动脑筋呢?那还用想?肯定是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啊。你都说了,咱们家外面就有日本特务在那寻摸,公共租界我管不着,法租界得乱套成什么样?日本人都是疯子,他们可不顾忌那么多,抓到人当街就敢开枪。要是上了报纸,有多大的舆论压力?法国人不得给我骂的跟孙子似的?我还不敢抓日本人,到他们那边还是装孙子。
日本人一定会找我,让我手下的巡捕帮助他们找人,你说我做不做?你知道那些跑出来的人是不是国民党跟红党的重要人物?我要是帮助日本人抓他们,你说之后两党的人会不会找我算账?之前你跟我说羡慕的裴旻,那可是红党的第一杀手,日本人都害怕,他可就在上海呢,到时候你肯定能见到他,不过是在我掉脑袋的时候。不光红党,国民党也有狠人,那什么四大杀手,没听过吗?军统潜伏在上海的那帮人有多狠,你不知道?我拜的老头子不是就被他们弄死的么,你看我敢多放一个屁吗?不也是装三孙子呢。”
将报纸拍到傻乎乎揉脑袋的齐四胸口,王言烦躁的摆了摆手,走到草坪那里去打太极,看起来好像是在平复心情一样。
齐四坐到一边亭子下的椅子上,拿着报纸在那看的津津有味。虽然大哥说的很严重,甚至还有些烦躁,但是他觉着问题不大。跟了这么久,他可是知道大哥到底多大的家业。少挣一些罢了,没什么大不了,反正也不是他赔钱,还不耽误他领薪水,更不耽误他继续跟知心大姐姐谈心,他是无所谓。
一边练太极的王言,一眼看出了这小子的心思,根本没拿他方才的话当回事儿,是个没良心的。吃他的,喝他的,住他的,花他的,结果不急他所急,队伍不好带啊……
没有理会这个傻小子,王言打了两套拳之后,溜溜达达的回了房里。
吴大叔、梁大婶老两口,正在厨房中忙活着做早饭,做了这么一段时间,手艺没高多少,但至少咸淡掌握的不错,王言吃过几回,不难吃。这老两口非常勤快,做好了早饭之后,梁大婶会楼上楼下的到处擦,吴大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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