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况有两种,就看希文同志的伤势到底怎么样,如果短时间能够治好,那么一定会在陆军医院。如果需要长时间的疗养,那么就给了我们充裕的时间让我们去调整,该撤离的撤离,该调动的调动,重新部署。到时候过了十天半月,即便希文同志再开口,那些情报也没什么作用了,这是日本人不愿意看到的。
所以更大的可能的是,他们要把希文同志放在一个条件还不错,但是防卫力量没有那么强的医院。上一次劫狱行动的成功,给了我们实行大规模行动的勇气,我的行动能力也一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,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一点,诱使我们前去营救。他们外松内紧,布下天罗地网,等着我们自投罗网。”
沉默一会儿,王言开口如是说。他其实也拿不准,因为当时汪曼春性致勃勃的样子,根本无法把握准确情况,他更加不可能直接问。事实上对于汪曼春来说,无论是宋希文开口交代,还是由日特埋伏,都是好结果。甚至就算是红党的行动成功了,但大抵也是损失惨重,而且有大动作,就有收不完的尾巴,更方便日特在之后对红党展开清剿行动。
所以他只是把上海地下党组织可能已经考虑到的情况说出来,但这不是废话,因为在敌后作战的傻子太少,又事涉上海党组织的高层,都是有智慧的人参与讨论,不同的人有着相同的见解,那么这件事大抵就该是这样,既坚定决心,又可集中主要精力。
陆伯达将烟头按进烟灰缸中熄灭,点头说道:“是的,经过碰头研究,我们也是这个意思。当务之急,就是确认希文同志到底在哪家医院,身体情况又是什么样。可是难啊,不管是在陆军医院,还是在其他的医院张网以待,我们的力量都不足以应对这种情况。之前的劫狱行动确实给了我们勇气,但是我们更加的清楚敌我力量之悬殊,那不过是趁其不备的突袭罢了。这一次想要营救希文同志,希望渺茫啊……”
“那上海党委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必须救!”
陆伯达看着隐在灯光后的人影,语气坚定,甚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。因为随着上海党委的这个决定,在这一次的营救行动中,不知要搭进去多少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的性命。
“这一次肯定要你出手了,晚间时候我已同他说明情况,他要你今晚去电联系。这两天关注一下午间、晚间时段的广播,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,会寻人呼叫,刘老七的娘家三舅,北站外的友谊旅店等候。”
“好,我等消息,走了。”
王言起身跟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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