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不好他们一家人都得没命。明镜的确不适合在敌后工作,太危险。
没在这方面多纠缠,他说起了正事儿:「您打算什么时候行动?」黑
王言跟他碰了个杯,喝了口酒说道:「先吃饭,不着急。」
「那周福海那边怎么说?」
「成王败寇,没了毛的凤凰不如鸡,何况他还不是凤凰。他要是不懂事儿,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。姓蒋的没来之前,上海滩姓王。」一代青帮巨擘,大流氓头子,嚣张的发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。
一时间,明楼只觉逼气四溢,闪瞎了眼。王言就坐在那里,他却恍然发现,面前的人是那么陌生。一身雍容气度,霸道的锋芒毕露。好像这一刻的王言,才是其本来的样子。
见明楼被镇住的样子,王言笑了笑,自说自话:「我真正出道,是民国十六年,那一年,我十八岁,拜在了林鸿远的门下,加入捕房成了包打听。我真正的起势,是在民国二十七年的春天,算是战争成就了我,我清楚的记得,那一年的春天很冷,那一年,我二十九岁。而今是民国三十四年,我三十六岁。
从十八岁到三十六岁,我不断的向上爬,跟洋人做生意,跟两党做生意,跟日本人做生意,我到处陪着笑脸给人送钱,这才成就了今日的我。但是这十八年来,我一直在当孙子。可以想见,以后我一样还是给人当孙子。明楼,王某人这辈子,就活了这几天啊。」
看着意气风发的王言,明楼憋了半天说道:「权力,就是要被约束的。世界就是这样,唯有阴阳互补,才能长久。」黑
王言笑了笑:「吃饭吧,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嘛。」
就这么吃过了一顿午饭,明楼调动了一部分军统的人手过来,而后就等着看王言的行动。也是这个时候,他才真正认识到了王言有多大的能量。
因为随着王言的号令,数不清的大卡车开上了街道,驱散了街上仍旧沉浸在喜悦中的人群。警察们提着枪上了卡车,径直向着附近的工厂以及日本人的公司开去,全部查封。这是明楼随着王言一起坐在车上看到的,还有他看不到的地方,原本属于公共租界巡捕房的警察,也是全副武装的拿着武器上车,向着四面八方冲去。还有上千,短打装扮的流氓,这是属于王言的嫡系手下。此外还有青联的上万流氓,也尽数拿着私藏的枪出动。
街上的记者们,用着相机拍摄着种种场景,打算回头就发出来,揭露***的恶行。没有人是傻子,他们很清楚,这就是去接收日本人遗留资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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