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廖化想也不想:“自是军将民官者,但有余力,尽收城外之民,以活性命。”
“屯田几十里,吾民星散,敌必急行来攻,如何尽收?如何阻敌坏我良田?”
眼见廖化讷讷不言,大将军笑道,“且不说建城所耗民力物力,军队之使命所在,便乃保家卫国,保境安民。敌军来攻,我等弃民据城而守,城外民户皆为敌戮杀劫掠,便胜有何用?
平原之地,易攻难守。民户屯田,易为敌所戮。吾缘何立民兵?便在于此。吾大军当往敌之所在交战,纵有敌暗渡来攻,坏我根基,民兵亦可结阵自守,戮敌杀贼荡寇,保家眷,护良田。若吾之民皆骁勇善战,人人如龙,安有人可欺贼可犯寇可戮?”
廖化听的都呆了,哦,原来仗是这么打的啊。
不过转而一想,他道:“大将军,若果真民皆壮勇善战,待到那时,恐将有变啊。若为狼子野心之辈利用,必将乱国矣。”
“周失其鹿,天下共逐,秦捉之。秦失其鹿,又天下共逐,汉捉之。而今汉室暗弱,将失其鹿,吾当捉之。吾失鹿,天下亦皆可捉矣。
狼子野心之辈,非初生便有野心。纵若荀子所谓之性恶,不过损人利己而已,所谓野心,不过高位重权马上封侯而已。若教他有改朝换代称孤道寡之心,必乃吾失德也,以致生民不安,活命艰难。既如此,何怨其人之野心?当诛吾也!”
大将军之言,惊天地震寰宇,掷地有声,霸气侧漏,胸怀天地宇宙之机也。
惊的廖化奉若神明,当真大丈夫矣。
收摄心神,他一顿猛夸,直到被大将军踹了一脚,这才问道:“大将军以为,眼下该如何安排?”
“伐山造屋,交通水利,春耕器具,战甲兵戈,入山猎兽,万事皆以过冬为主。凡此种种,还需安排?”
大将军摇头笑道,“知汝是问乌桓之患,我等北上,使乌桓不得已往更北,前番来军,乃辽西部单于。其兵三万,定然乃各部单于之合军。否则我等北上,断无如此顺利,其必阻我等。辽东乌桓不过五十万,纵是男丁皆兵,又能有兵几多。
广武守昌黎,威武守房县,兴武守绥中,昌黎之战,多剿兵甲战马,吾当再练两千骑。如此四千骑在手,待到雪落之时,将往乌桓主力之所在主动寻战,敌众我逃,敌若我打,行冠军侯之旧事,抢掠粮食物资,就食于敌。
待到来年春耕之前,当尽取房县、无虑城(北镇),昌黎之广武,当兵进二百里,占无虑山(医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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