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阳西斜,晚霞层林尽染。
三两只白鸟在空中追逐着,由远处湖上飞来,落在稻田里,扑闪着翅膀,欢快的叫着。
田间浇灌的邻居向余生打招呼后,扛着铁锹,吹着口哨沿着田埂悠闲的往回走。
忽然一只兔子从田间钻出来,打断了口哨。
农夫小心翼翼扑去,兔子腿一蹦又藏在了稻田里,溅他一身泥,惹来余生幸灾乐祸的笑。
农夫不以为意,拍拍尘土,笑骂余生一句后走了。
一阵风吹来,竹叶簌簌落下,在田间飞舞,落在余生的肩头。
他坐在牛车上,回头见棪木树上的猴子萎靡坐在枝桠上,虎视眈眈的盯着他。
“得给它留点儿,也不能全摘走了。”余生说,猴子帮大忙了,不然他得爬树上摘果子。
富难兜着一堆果子走过来,放在牛车上,“算你有点良心。”
“那当然,明年还得它帮忙呢。”余生说。
白高兴将一兜果子放在车上,见南面坟岗上起了浓烟,那是镇民在烧那头竹鼠。
风起先是笔直的,被风一吹后向竹林这边送来,飘过棪木树梢,又伴着竹叶向西山去了。
诵经梵音和木鱼敲击声伴着风也被送来,让人的心似洗过一般,空静安祥。
“相隔如此之远,梵音竟也能送来。”白天师望着坟岗,“这老僧修为精湛,不容小觑。”
富难作为锦衣卫,天生有个毛病,“他从哪儿冒出来的?西山寺庙当年要了不少人命呢。”
“管他呢,回家。”余生坐在牛车上,一甩鞭子,牛车缓缓启动。
镇外的田地很平坦,风吹稻浪,硕大的蒲公英种子迎风起,仿佛落雪一般。
“置办几亩薄田,在这里安度晚年也不错。”富难坐在车子上,“城主剑囊在这里帮大忙了。”
扬州城外的镇子,唯小镇最舒坦。
其它镇子稍一远离城池,少了城主威慑,会经常遭到妖兽侵袭,很难立足生存下去。
即便勉强站稳脚跟的,也时常面临着与妖兽的搏斗。
富难父亲便是在富难儿时被一头苍狼咬死的,后来他母亲也死于恶鬼附身。
现在他的故乡已是断壁残垣,乡亲们不得不回到扬州城艰难的谋寻生路。
余生好奇道:“当年城主为什么单单在镇子牌坊上挂一剑囊?”
白高兴摇头,富难所在的锦衣卫直属于城主统领,他略有耳闻,“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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