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轻易否认。”岩永的目光变得阴森起来,“这是经过警察和检察厅,层层侦查,搜索,最终整理,呈现在法庭之上的控罪材料。也许里面的确有一些小瑕疵。但是,如果都这么较真的话,那就不用打击犯罪分子了。”
“现实就是现实。”岩永继续沉声道,“在这些狡猾之至的犯罪分子面前,怎么可能收集到完美符合指控所需的证据。如果,一切都必须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要求来严格开展,那还用玩什么?都不用玩了!这个道理,是一个公开的秘密。警察懂,检察厅懂,裁判所也懂!”
“《刑事诉讼法》与其说是一部法律,倒不如说只是一个宣示。宣示吾国的人民,享有宪法所规定的需经正当程序获得审判的权利而已。我们只要把这些文字写出来就够了,至于说要按照这些文字来做,则无异于天方夜谭。然而,总有些傻子,却要把这些文字给当真。”
“不过,这也不用担心。因为绝大多数民众,比这些傻子,还要更傻。”
“我喜欢法兰西的一句话。”岩永看向前方,澹澹地说道,“这句话叫做,‘统治是拔鹅毛,却不让鹅叫的艺术’。”
“所谓的现代文明社会就是如此。表面上的一套套制度,只不过是为了民众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个被剥削的人罢了。”
“在过去的幕府统治里,吾国神皇下的广大人民,被叫做百姓。而现在,则叫做公民。其实,这两者之间,并没有什么区别。这就是残忍的真相。”
“之所以会是如此,那是因为民众缺乏引领自己前行的力量。他们时刻会被贪婪、懒惰、嫉妒、嗔怒等私欲迷惑双眼。就像本桉之中的森本一样,明明是一位前途无量的研究员,却要为了一时之欲念,做出贪污公帑的罪行。所以,才更加需要我们站出来,引领民众的前行。我们检察厅就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。而守护者,是绝不能够被一些繁文缛节束缚住手脚的。”
“像对面的那位北原律师,这种与公权不断作对,唱反调的人,就是我们所坚决要弹压的对象。当然,吾国不是过去残暴的幕府,会对反对者进行残酷的镇压。对于这类人,我们要经过不断说服,论辩,再教育。让他们彻底折服于国家的威严之下,让他们真正知道,我们所说所做的一切的一切,最终都是为了这里的人民能够生活得更好。”
“接下来,就都交给我。好好休息吧,千贺子。”岩永冷澹道,“我不会再让这个叫做北原的律师,继续在法庭之上扮戏作丑,折损检察厅的威严!”
岩永的话语中,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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